和他的呼吸声。
“你可真难缠啊。”
刹那间，一阵冰冷的吐息在耳畔飘来。
什么！
青年瞳孔骤然放大，还没回头，肩膀好似被尖锐的物体刺入，一阵剧烈的刺痛感蔓延全身，随后他被人推下几十米高的尖顶。
吸血鬼的听觉远比人类敏感。
虞欢原本守在芙蕾雅宿舍外，挑了一棵桦树落脚，充当没感情的黑蝙蝠。
隐约间，她听到西边传来打斗的声响。
帝都大学的西边，最显著的就是内设的教堂，古老不失辉煌。
虞欢瞬移到教堂不远处，眼见一个人影从高空坠下，惊得目瞪口呆。
她不敢耽误，借助建筑物和树干，飞跃到半空，伸手接住那人，稳稳跳到地面。
有月光透过树梢落下，倾洒在青年苍白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破碎感。
虞欢看清他的脸时，眼里掠过一丝惊讶。
洛维尔?
他怎么在这！
顺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虞欢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肩膀上，糟糕，他受伤了。
看他这副昏迷不醒的模样，也不好把他丢在这，虞欢只好把他带走。
带回伯爵府是不可能，只能暂时去酒店了。
“洛维尔，洛维尔”
温柔的叫唤模糊又遥远。
是谁，是谁在叫我。
洛维尔眉头紧皱，脑袋里嗡嗡作响，仿若在梦中听见那声音一样，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又无法清醒过来。
恍惚间，他好像又听见了妈妈的声音。
“晚安，洛维尔，做个好梦。”
虞欢站在青年床边，静静看着他。
看着他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一点一点哭湿了枕头，像个脆弱无助的小孩。
“别走，妈妈”
他呢喃说着梦话。
虞欢没再叫他，只是挣脱开被他抓住的手腕，默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