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次小规模的传染,白喉。当时我们想了一些办法去阻止传染往更大规模扩散。”
她特地强调了“小规模”这个词。
“使我们的处理引起了一定争议。”
“我没有及时向她解释清楚,于是和她产生了一定的误会。”
“那你们用了怎样的处理方式?”真相小姐。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你好先生,请问你是和戈德温女士一起来的吗?”推理注意到了旁边的人。他目光游离,好像根本没听到推理的声音。推理尝试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先生?”
“……嗯?哦……你好……”
“先生,你是和戈德温女士一起来的吗?”
“我是和埃尔莎一起来的,我叫艾萨克·戈德温,是她的助理,也是她的丈夫,我们新婚不久。”
“能问问你和齐奈达的关系吗?听闻你们和她常有书信往来?”
“齐奈达……齐奈达……对不起,我和她交流很少,帮不到你什么。”说完他便不再看推理,仿佛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和推理的谈话上。
“戈德温先生,戈德温先生?”
“……嗯?”
“儿童医院的那次传染,也是你们和齐奈达产生误会的那次事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已经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你有什么补充的吗?”
然而当推理问出问题的时候,他早已低下头,思绪似乎也已经飞远了。
“先生你好,请问怎么称呼?”灵犀。
“叫我帕斯特就可以了……”
“你好,帕斯特。对你的遭遇我感到很抱歉……”他有些紧张,不太敢直视人的眼睛说话。
“帕斯特不用太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也是d邀请的吗?”
“不。我是受齐奈达邀请来的……”
“她曾经与我约定,在她的葬礼上,她会为我准备一份惊喜。”
“惊喜?什么样的惊喜?”真相小姐。
“还不知道……”
推理突然联想到在填字木块里发现的彩蛋,也是齐奈达留下的某种“惊喜”。
“能问问你和齐奈达认识多久了?”
“我和齐奈达……认识有两年了,在教堂相识……”不知是不是因为陌生人的关系,还是因为心虚,他的语气也显得有些怯弱。
“帕斯特放轻松,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齐奈达而已。”帕斯特点点头,并舒了一口气,灵犀走到一边,将位置让给推理。
“尽管认识她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感觉像是认识了一生。”
“你和齐奈达很投缘?看起来,你的年纪并不大。”
“是的。她总是会在每周日长途驱车来到教堂,我常在告解室听她诉说她的痛苦、绝望和忏悔……”
“是我的过错导致的……”
“……什么?”真相小姐。
“她曾隐晦地暗示过自杀的想法,如果我当时能听出她的求救信号,或许我能挽回她……”
“她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前阵子她不愿意来教堂了,我放心不下,于是便去看望她。”
“那时候她就已经隐隐表达过那些悲观的想法了,而我却……却没有给她更多的帮助……”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并又亲吻了一下胸前的项链。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帕斯特。”灵犀。
“谢谢……”
“所以说,当她不再来教堂的时候,就已经产生那种想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