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机员先生告诉我他给朋友的回信中讲述了对应的方法。那个办法能够让金属断裂处恢复如初,只是会留下一点小小的接口。我想,马丁先生如果当年确实完成了修复,一定会选择将这个接口放在吊坠最不引人注意的背面。”
“这个手法只有轮机员先生和他的朋友知晓。我想,如果是后期以谢林教授的吊坠为原型的相似制品,是不会将这一处也一并复刻上去的。”
推理先生在赌……组织人先生如果真的是谢林教授的孩子,以他先前行事中表现出的高傲,既然会将这个饰品戴在身上,那就意味着这个饰品对他来说的确有着相同的传承含义……他不会找一个虚假的仿品。
“……不需要确认了。”组织人直接开口打断。
“没想到率先发现这点的不是制图师小姐,而是你。”
“你同意我去看轮机员先生收集的资料时,便应当有所准备。他为了给他的朋友找到真相,资料搜集得确实十分全面。”
“这就是你让我不要因过去他人的罪行再去犯罪的原因吗?”
“25年前俄刻阿诺斯明明只发生了一场不幸的海难。精于推理的收藏家先生,我很好奇,你又为什么要这么说?”
推理已经知道了布朗利教授故事中所有人的身份,加上这些天得到的资料,推理的确可以拼凑出25年前被死亡与时间尘封的……故事下的真相。
如果组织人先生能够因此动摇……
“因为那并不是一场纯粹的海难,这片大海从来不会随意对进入它的人降下命运的不幸。25年前让埃塞姆巴德号在俄刻阿诺斯沉没,几乎全船人都葬身海底的不是神秘的超自然生物,也不是风暴或海浪,而是队伍内部……直接对他们下毒的人。”
“也许制图师小姐真的不清楚这一点,确实相信了她父亲口中的故事。但组织人先生,你显然是清楚一切的。在科考的最初,你就谈及了造成当年案件的核心毒素……”
毒素让推理想到了记者小姐的症状,可以推测毒素对本人的影响规律……
证言:幻觉产生的可能规律
“造成幻觉的原因,就是这些生物体内蕴含的微量毒素。在我们航程的初期,它们身体中的毒素含量还不足以造成人体明显不适,最多只是肢体上的轻微麻痹与幻视幻听症状。不过俄刻阿诺斯的生态环境,让这里生活着的生物将这种毒素含量格外富集起来。”
“布朗利教授在故事里也没有完全说谎,那些奇幻的怪物与一声声咆哮,或许就是我们曾路过的礁石、听到过的涛声。”
“谢林教授确实是个优秀的向导,他不仅在海雾弥散,导航仪器也失灵的情况下带着所有人找到了俄刻阿诺斯的中心,还成功分析出船上人们陆续出现奇怪症状的原因。”
“只不过由于出现症状的人都是参与过科考打捞的人员,谢林教授以为这些人是在无意中接触到含有毒素的海洋生物。”
“不慎被其刺中或注入毒素,才产生了这些症状,因此忽略了在逐渐紧张起来的氛围中,行为格外反常的布朗利教授。”
“不过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布朗利教授下毒的手法还是有着很多破绽,是不是?”
“……谢林教授自己在科考采集的过程中被意外刺伤过,这个经历或许也影响了他对其他人中毒原因的判断。而且,直接把使用过的注射器放进其他人的房间中,也并不是多么高明的嫁祸手法。”
“不过既然组织人先生你知道25年前的真相……组建这么一艘和25年前无比相似的科考队出海,再度来到俄刻阿诺斯,难道是为了再次重演当年的悲剧吗?”
组织人抬起手鼓了鼓掌“真是非常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