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生气呢?
顾拾酒不太明白,她就很少生气。
不像时柒,每次都莫名其妙生气,像个气鼓鼓的青蛙。
想到这,顾拾酒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时柒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
他及时刹住了车,心里默念:15岁15岁,这是个15岁的未成年,你冷静一点。
“啊?”顾拾酒歪了歪脑袋,“觉得你什么?”
实在是可爱得要命。
偏偏小姑娘并没有这样的自觉:“时柒,你今天晚上很奇怪哎,该不会这祠堂”
话没说完,顾拾酒害怕地缩了缩肩膀。
“祠堂怎么了?”时柒端着脸,看起来有些严肃。
甚至有些恐怖。
至少从顾拾酒的视角来看,是这样。
“没什么,你快去睡吧。”她不敢再闹,声音弱下去,“我睡觉了。”
许是觉得有些热,她缩回被子里,把斗篷脱掉。
再用被子把自己裹好,伸出一只手,手上拎着斗篷:“帮我把外套挂起来,谢谢。”
时柒没有接衣服,他拉住顾拾酒的手,低头仔细观摩。
手腕白皙,骨骼纤细,却又显出些丰润,不是一折就会断的样子;
手掌秀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并不粗大;
指甲顺着甲床的边缘剪成朴素的形状,没有涂甲油,自带柔和而有珠泽的光。
“指若削葱根,口若含朱丹。”
时柒忽然想起课本上学过的一篇文章,脑子里紧绷的弦,突然就断了。
“喂,你干嘛拉着我,挂衣服啦。你不会真中邪了吧唔——唔唔。”
顾拾酒的声音突然中断,只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唔唔声,似是被堵住了嘴。
唇齿间是相同的薄荷味牙膏的味道,明明都刷了牙,时柒却总觉得尝到了甜味。
啪嗒——是衣服落地后纽扣与地板接触的声音。
就在十秒钟前,时柒把顾拾酒从被子里揪了出来,环住了她的腰。
看着对方一张一合的红润嘴唇,说着明明不讨喜却总能让他开心的话,时柒脑袋嗡嗡作响,做了一件想做许久的事,低头径直亲了上去。
起初只是试探,时柒观察着顾拾酒的反应。
对方瞪大眼睛,身体开始颤抖,由于两人紧贴在一起,时柒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但顾拾酒并没有推开他。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顾拾酒发现自己的感官似乎被放大了。
微微后仰的腰正对着一排矮柜,上面放了两个木质摆件。
攥在她腰侧的手克制着,没有死死掐紧。
对方的怀抱也很宽广,可以完全容纳她的身体。
周边安静得可怕,一阵风声过后,院子里的树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时柒将嘴唇贴上去之后,并没有再动,一分钟后,他放开了顾拾酒。
“哎?”顾拾酒的双唇微启,有些惊诧又有些好奇的眼神看向他。
空荡在唇齿之间应运而生。
如果被无视,一个正确的时机就会被错过。
但时柒抓住了这个时机,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俯身,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由试探变成了掠夺,因长期锻炼而有力的臂膀将顾拾酒的身体死死地按向自己。
一只手搂住了腰,另一只手扶住了肩,然后,长驱直入。
时柒重重地勾勒出对方唇舌的形状,偶尔舔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