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酒今天起得很晚,她太累了。
时柒身体真好啊,她很有些羡慕。
中午睡醒的时候听人说少爷一大早又去骑马了。
难怪院子里有些吵。
主人不在家,佣人们也自在许多。
顾拾酒把衣服穿好,感觉有点饿。
门外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位还没起呢?”
“啧啧,谁家女人能睡到大中午啊,少爷也太惯着她了。”
“听说才12,还不算女人呢嘻嘻。”
“12岁长这么高,以后还得了。”
“少爷可真没眼光,看那平板样的身材,还不如我女儿呢。”
“你女儿有人家好看不?”
“她那身高根本就不像女人。”
“就是,迟早要被扫地出门。”
顾拾酒坐在窗台边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好像是在说自己。
众人嬉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后罩房突然传来个大嗓门。
“你们有完没完,背后议论一个小女孩。”
“tess阿姨,宅子上下谁不知道这小女孩可是歌舞伎出身,你替她说什么话。”
“就是啊,tess你昨天上赶着去给人家梳头,人家搭理你了吗?”
“照我说少爷对她也就那样,连唱歌跳舞的老师都没有请呢。”
“也没安排人伺候,衣服都是自己穿的。”
“不过话说回来,少爷也是自己穿衣服啊。”
“快少说两句吧,回头tess要告状的。”
“哎呀,那可吓死人了。”
“嘻嘻,我好怕啊。”
声音渐渐走远,顾拾酒在屋子里翻了好一阵子。
找出了自己带来的乐谱。
吴老师曾经说过,唱歌这技艺,一天不练声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听歌的知道,三天不练全世界都得知道。
顾拾酒掰着手指计算,自己几天没练了来着。
得让时柒找老师啊。
她拉开北边的窗户:“tess,你在吗?”
说的是不列颠语,她听不懂那些奇奇怪怪的口音。
对了,时柒为什么不会不列颠语?
“在的,顾小姐。”tess应得很快。
“今天能给我梳头吗?”顾拾酒扒拉着头发。
两天没洗,有些毛躁。
“当然可以,顾小姐。”tess立刻答应,“您今天想梳什么发型。”
“我吗?都可以。”顾拾酒没什么想法。
“那您都喜欢哪些发型呢,我会很多种哦。”tess殷勤道。
顾拾酒歪着脑袋:“我不知道。”
“那我给您在两边各扎一根蜈蚣辫可以吗?”tess比划了一下。
“可以的。”顾拾酒没什么意见。
tess手脚麻利地把她的头发平均分成两股,边忙活边夸:“您的头发可真好。”
“刚才他们在说我吗?”顾拾酒捏了捏左边已经扎好的辫子。
“额——”tess的手顿了顿,“顾小姐您听见了啊。”
“是在说我吗?”顾拾酒又问了一遍。
“嗐,那帮男的每天闲着没事就喜欢造谣,您别放在心上。”
顾拾酒这下听懂了:“看来是在说我。”
tess有些无措:“顾小姐,编好了,您看看。”
“嗯,谢谢。”顾拾酒看着镜子,还算满意。
tess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