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的生日是2月19日,你又叫tie,不如汉语名就叫拾酒如何?”
时柒兴致高昂,这古人的诗总好过自己瞎翻书找出来的。
两人正准备吃饭,这诗就挂在tie背后,不正是缘分吗。
他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理由。
给这个女孩子取和自己相似的名字,就好像又有了一个亲人。
在所有亲人离世之后,在这个离谱又危险的世界,有了牵绊。
“顾拾酒?”tie念了一遍。
“我觉得挺好,吴本你觉得呢?”时柒问旁边上菜的吴本。
“少爷,我识字不多,光听着是个好名字呢。”吴本笑着回答。
虽然他也品鉴不出这个名字的好坏,但这点小事,自然不能扫少爷的兴。
“你觉得呢?”时柒用期待的眼神看着tie。
“好。”新出炉的顾拾酒认下了这个名字,还破天荒地懂了礼貌,“谢谢少爷。”
“不用叫我少爷啊,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时柒沉浸在喜悦中。
“时书意?”顾拾酒眨眨眼。
吴本嘴唇动了两下,并未阻拦,他也以为顾拾酒是时柒养着以后做妾的。
许多人家的宠妾仗着宠爱也会没大没小的,毕竟新时代了嘛。
等失了宠就知道轻重了。
时柒听了顾拾酒的话,忽觉一盆冷水浇下来。
这是时家少爷的名字,不是他的。
“吴本,我在家里排行第几?”时柒忽然问了句。
“少爷,您是老爷的独生子啊。”吴本有些诧异,连这都忘了?
“哦?你给我说说吧,我以前也不清楚这些。”时柒语焉不详。
吴本想起时家那位太太,表示理解。
“将军子嗣艰难,您的母亲是现在太太的堂姐,嫁到时家十几年也未生育。
好在现在医学发达,又过了几年,总算怀上了一个,生出个男婴,也就是您。
或许是先太太身体不好,您几个月大便与其他孩子有些不同。
六岁的时候先太太因病过世,将军守了三年孝,这才续弦。
只是现在这位太太也再未生育,将军还有两个妾室,也没有孩子。”
吴本挑挑拣拣,把能说的说了。
任谁都知道不能生的是将军,有小道消息称是将军弱精。
第一任老婆做了几年试管,把身体搞坏了,强撑几年还是走了。
就这也没能生下个健康的孩子。
当年人人都知道,时将军的独子是个傻子。
没想到老天有眼,居然治好了。
虽然还有些傻气,但终归看起来是个正常人了。
吴本自觉前途有望。
“什么东西,怎么还有妾室?”
时柒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他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受到冲击了。
“就住在新街口的大平层里,您或许没有见过。”吴本解释道。
有意忽略了时柒刚才疑似对将军不敬的话。
“不是,这什么年代了,还能纳妾呢。”时柒简直难以置信。
“少爷,据说刚建国的时候也曾制定过一夫一妻的法律,只是这法律在咱们民国不太适用。
许多下等人宁愿没名没分地跟着上等人,也不愿嫁给同阶层的人。
下等男人娶不着老婆,就像胀满气的热气球一样,随时要爆炸。
那些年,不光社会治安差,不结婚的下等男女也多得不得了。
后来民国便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