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景深颔首,颀长的身材透着凌霸。
老者恭敬地作了个‘请’的动作,轻声应道,“里面请。”
厉景深皱了皱眉头,忙不迭有些好奇地问道,“星澜到底是男是女?”
他在之前就有跟圈内人打听关于星澜的性别,最开始他认为是女人,可是她古董鉴定和修复的出山从未露面,让他有点怀疑‘星澜’也有可能是男的了。
“星澜小姐。”老者微笑着回答了他的疑惑。
“……”厉景深闻言,没再多加追问,在老者的带领下走进神山庄园。
回廊辗转,环境曲径通幽,雅致宁静,一草一木都透着远离尘世喧嚣的气息。
走到一处禅房的门口,老者带领着厉景深停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星澜小姐正在上香,您先等等。”
“上香?”
老者轻点了下头:“神山庄园是一个很具有灵性的地方,这里背靠神山,峰峦交叠,雨气朦胧,不少全国各地的游客都会来神山庄园的禅房为亲人、朋友、爱人,亦或是已经逝去的家属,进行祈福、祭拜、许愿,许愿都会成真。”
厉景深皱了皱眉,童沫沫的母亲就叫星澜,最近也到了她母亲的祭日了。
“行,我等等。”
老者离去以后,厉景深便耐心地站在原地,透着禅房窗口微弱的光芒,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一身一袭白裙的女人身影,长发散落腰间,正手持着三炷香,三鞠躬。
他眯着凤眸,总觉得十分眼熟。
厉景深走近了些,忍不住联想到了童沫沫。
隔着禅房窗户,女人的侧脸被香升起的烟雾遮挡,看不清楚样貌。
星澜?
厉景深带着一抹质疑的态度,在对方上完香之后,便敲了敲禅房的门,里面传来一道熟悉清脆的女音:“进来。”
这声音——
厉景深心脏忽然一沉,黑眸幽深沉了片刻,旋即朝着推开禅房门向内走去。
童沫沫抬起美眸,看见是厉景深,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禅房内不止童沫沫一个女人,还有另外一位身穿江南水乡裙的中年女人,面容保养较好,但依旧有些许岁月留下来的沉淀。
“沫沫,给澜姨拿把新的香,就在前面柜子的底下。”
“好。”童沫沫抱着大脑中的困惑迈步,去抽屉拿了新香,递给中年女人后,再次抬眼看向厉景深。
“你怎么在这里?”
厉景深闻言,故作没什么异样,淡漠不已道:“关你什么事?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离婚了?”
听到男人这种高高在上的口吻,童沫沫有几分好笑地点了点头:“行,确实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但神山庄园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要是没有提前邀约,你……”
她顿了顿语气。
又冷冷道,“就是明摆着跟踪我!”
“沫沫,你这孩子,他就是你之前一直提到的前夫吧,既然两个人都已经好聚好散了,就别火药味这么重了。”
澜姨上完香,擦了擦手,转过身也如沐春风地望着厉景深。
童沫沫没什么好脾气,她一整天撞见厉景深两次,够心烦了。
“澜姨,他没邀约,下逐客令吧,一会儿还有客人。”
她刚隐晦的说完。
“有邀约,我见星澜。”厉景深黑眸扫向正在上香的中年女人,听童沫沫刚才叫她澜姨,以为是星澜小姐。
“星澜?”
澜姨下意识地看向童沫沫,因为“星澜”不是别人,就是眼前的童沫沫。
“你找星澜?你找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