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周衍才知道童沫沫那天晚上差点出事。
但面临开庭，好几次周衍都想告诉厉景深，但厉景深不想听到童沫沫任何相关的话题。
周衍也就只好作罢。
“她是因为要跟我离婚，所以憔悴不堪？”
“呃……这个的话。”周衍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
厉景深薄唇挽起一抹弧度，心头突然就软了起来，迈步走过去，径直坐在了童沫沫的身旁。
童沫沫实在是困得厉害，她的脑袋轻轻往下点了一下，随后猛然惊醒，伴随着这一刻，她脸色更是惨白到不行。
因为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直都快成噩梦阴影了。
她扶额，果真这种阴影不好消除。
然而就在这时，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矜贵的声线：“你为了我，这么伤心过度？”
“……”童沫沫抬起头，当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不由张了张唇：“厉景深。”
厉景深挪移开视线，目光漆黑：“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要是撤诉的话，以后我试试多迁就你。”
他又给台阶了。
“厉景深，你脑子没病吧？挂精神科号了么？”
“……”厉景深脸色沉下来，他眉心突突跳了跳，她还是一如既往。
周衍吓得赶紧走过来，提醒眼前的男人：“厉总，那个莫律师到了，开庭之前说有件事想跟您说。”
“嗯。”厉景深不耐烦地应了一声，随后赫然起身，看向童沫沫苍白的脸，“我找人给你拿点巧克力，别正式开庭，一会儿你的律师辩不过我的律师，你当场低血糖晕了过去。”
她的气色的确很差劲。
他还从来没见过她脸色这么难看的时候。
童沫沫撇了撇粉唇，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跟厉景深吵架，睡眠太差劲了。
厉景深见她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朝着莫无疆走了过去——
此时的莫无疆和徐伟律师正站在一起，两人握手言和，嬉皮笑脸的。
“徐律师，有所耳闻，你的案例官司也在界内是相当的厉害。”
“莫律师过奖了，哎呀，您才是我崇拜的偶像，小弟刚进律界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想见您一面，没想到今天终于如愿所偿了，还是您的对手。”
徐伟律师见了莫无疆，脸上都挂着兴奋，能跟这样的大佬交手，实在是这辈子的荣幸！
童沫沫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律师，不由唇角抽了抽，这还聊起来了，她的律师就不能……给她留点自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