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棠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疑惑地问,“你是指,哪一方面的想法?”
“比如……”谢韫礼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他的脸颊上,而后慢慢地移到他的唇上。
温热的触感让许疏棠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这样的想法。”
“你怎么好端端的,要和我切磋这么暧昧的事情。”
他这样的暗示,绝对是想深层次交流的。
倒也不是不能切磋,而且太突然,不太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相处的这段时日,谢韫礼其实一直克制有礼,一直在维持一个循序渐进的分寸。
他如果现在就想更近一步到这种程度的话,之前就不会走得慢悠悠的,以至于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止,仅限于牵手和亲吻脸颊。
这准是又被什么事情,给刺激到了。
上次他因为吃顾沉的醋,闷闷不乐一整天无心工作,当天傍晚,他就亲了她的脸。
总感觉他现在的状态,和之前很像。
“我们在切磋这种事情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今天又是在吃什么醋?”
经过上次的教训,她已经不敢在小姝面前跑火车胡言乱语,按道理已经没有源头让他可以胡思乱想了才对。
“我只是考虑到结婚在即,还是很有必要婚前磨合一下。我们早点探讨,我的技术才能早点进步。”谢韫礼将人揽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比他好,你把目光还有你的心,都放在我身上,好不好?”
许疏棠的脑子一片混乱,语无伦次地问道,“这个他,又是指谁?”
“顾沉。”
“你果然是又受刺激了。”许疏棠无奈地叹气,捧住他的脸,“我应该早就把目光,都驻足在你身上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许疏棠有点腿麻了,刚动了一下,就被他按住。
感受到什么,她目光落下来,瞥见了有个地方与平时不太一样……
许疏棠脸红耳热地移开视线,紧张起来,“你是不是,现在想和我试一下?”
谢韫礼掌心贴在她的脸颊,轻轻摆正她的脸,“可以吗?”
许疏棠面红耳热,心跳的特别快,她咽了咽口水,“理论上是可以,但是事发过于突然,你得给我几分钟时间心理建设一下。”
再无人说话,周遭瞬间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许疏棠清了清嗓子,用桐溪方言喊了他的名字。然后解释道,“我问过嘉禾了,你的名字,用桐溪方言就是这么说的。”
谢韫礼自己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点评,“还挺好听的。”
“其实很多桐溪方言我都不会说,因为能用到的场合很少,尤其是你的名字里中间那个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听过。”许疏棠耐心地解释,“我也不想用万能大法来忽悠你。”
“万能大法是什么?”
“如果运用万能大法,你的名字用桐溪方言表达,应该是‘谢运礼’这样的。”
谢韫礼抓住她的手臂,“你昨晚喝醉酒,表白的人竟然是我吗?”
“我表白了吗?”许疏棠垂眸低语,“我竟然表白了吗?”
“当然。”
“那我都表白了,你今天为什么还会受刺激啊?”
“那是因为……”谢韫礼顿了顿,放低音量,“我闹了个乌龙,自以为是地以为,你是在用方言表白顾沉。”
许疏棠摆脱他的桎梏,伸手捏着他的脸,“都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在怀疑,我会对顾沉旧情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