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还有事,就先进去了。”
温言刚离开,许疏棠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一翻包,看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盒子,这才回想起来,这是前些天在商场专柜看到的,当时她想着顾沉或许会用到,便顺手买了下来。
许疏棠转身又折了回去。
回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许疏棠轻轻叩了一下门,很快,一道沉稳带着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进来。”
许疏棠推开门走进去,然而,她唇边弯起的那一抹笑,却在进门时的刹那,直接僵硬地凝固在了脸上。
沙发上,温言此刻正倚在顾沉怀抱里,两人亲密得就像恋人一般。
茶几上,她送给顾沉的生日礼盒也被拆开了,卡片和蝴蝶结丝带滑落在地上,正好被温言的高跟鞋踩在脚底。
温言手上,正把玩着那只手表。
“顾沉,你要的资料,我……”
林尧拿着文件走了进来,目睹这一幕后,说话声戛然而止。
这是什么情况?
顾沉什么时候和温秘书勾搭在一起了,桌上的盒子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刚才许疏棠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吗?
他现在竟然纵容温秘书,不对,是小情人这样对待……
真的很不尊重人。
林尧心情复杂地偷偷瞄了一眼许疏棠,不出所料,她的眼眶泛红得厉害,显然快要哭出来了。
这种情形下感到难受才是正常的反应,换作他遭遇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得崩溃。
许疏棠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顾沉明显没有意料到她会去而复返,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你怎么又回来了?”
温言不动声色地将手表重新放回盒子里,顾沉一日没和许疏棠分手,她就不算名正言顺,这种时候,当个识趣的隐形人才能减少对自己的伤害。
她记得拆开生日礼盒的时候,里面是有一张卡片的,究竟掉到哪里去了?
温言四处找了找,一低头便看见了那张卡片被她踩住了,她的心脏猛地一跳,赶紧将脚挪开。
林尧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温言身侧,弯腰将地毯上的丝带和卡片捡了起来放回茶几上。
“你和她,你们……”许疏棠的嗓音轻颤着,委屈和愤怒一起从心底涌出,堵在喉咙,每呼吸一口气都带着压抑的酸楚,“你怎么可以一边和我交往,一边……”
“不可以吗?”顾沉并不屑对她辩解,但从许疏棠苍白悲伤的脸上,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也这样质问过宁悦音,也感受过被挚爱背叛的痛苦。
刚才一身白裙的许疏棠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他从那张与宁悦音有六分像的面庞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宁悦音不会这样对他小心翼翼,不会为他伤心流泪,可是许疏棠会。
这让他感觉到一丝解脱,可能许疏棠唯一的价值,就是当他的情绪垃圾桶。
这张脸越痛苦,他便越痛快。
顾沉岔开话题,“你回来做什么?”
许疏棠拼命克制着自己,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解决问题,“这件事情需要说清楚,你不要避而不谈。”
说出这句话,好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你想谈什么?”顾沉的瞳色瞬间冰冷下去,带着几分戏谑地看她,“许疏棠,你配和我谈什么?”
许疏棠垂下了眼眸,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能感觉到,顾沉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错的。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空气就像暴风雨前的乌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