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拍完的话，可以把浴巾给我吗？”
“”
姜棠窘死，立刻把怀里抱着的浴巾递给他，死不承认：“刚才手机掉地上，我不小心踩到拍摄键了，没拍你。”
“没关系，拍我也可以。”
“”
-
慕知清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姜棠已经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上聪明脑袋了。
她无言再面对这个世界。
呜，细数一下在慕知清面前丢脸的次数，和丢脸的方式，她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世界第八大奇迹了。
每天别的事不干，两眼一睁就是在慕董面前丢脸。
慕知清忍俊不禁，坐在床边，逗逗她：“睡着了？”
“嗯。”
“脚还在外面呢，别冻着。”
嗖的一下，姜棠立刻把露在外面的脚丫收了回来。
“头发。”
姜棠伸出小手，把散乱的头发全部都收回来，再用软软的被子裹紧自己，使劲往床边挪了挪。
慕知清笑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点开相册，把下午和棠棠的合照设置成了手机壁纸：“棠棠，下次想拍什么直接跟我说，随便你拍。”
“谁，谁拍你了”
姜棠弱弱回击他。
她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滚烫，来个盘子她能直接当菜上桌了！
“你的贵蜜上热搜了。”
“啊？”
姜棠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向慕知清：“我的贵蜜，舟舟吗？”
“嗯。”
姜棠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点开微博，瞳孔地震，前面几条热词后面都带着火红的爆字，还都是关于舟舟的。
只有登顶的第一条是舟舟的哥哥，其余都是舟舟。
程礼娘炮[爆]
程舟被推进粪坑，游了三分钟，吃了九分饱[爆]
出道六年无人问，一朝吃屎天下知[爆]
粪坑：哥们，这里不让游泳[爆]
惊！程二公子常年被职场霸凌，跪在垃圾桶旁边化妆，耳朵被拧出血
职场中弱势群体应该如何自救[爆]
程舟不火，天理难容
程舟被方叼毛推进粪坑，方叼毛已被警方控制
方叼毛
程董事长怎么不算儿女双全呢
姜棠惊得张了张嘴：“这个方叼毛是谁啊，怎么会有家长给孩子起这种名字，他一直在欺负舟舟。”
“外号吧。”
慕知清眸色意味深长，到底是没忍住笑。
背后操纵的sucre影视公司是知道如何设置更容易爆火的词条的，特别是第一个，看着就赏心悦目。
因为是晚间，大家都下班了，现在这些词条讨论度一直猛烈飙升。
姜棠点开热度最高的一个视频。
视频应该是某个粉丝用手机拍的，地点是一个大粪坑旁边，工作人员用叉子把在粪坑中游泳的小舟舟叉了上来。
视频画面在颤动，应该是拍摄的粉丝在狂笑。
下一个画面是，小舟舟站在地上，全身被糊了一身屎，四肢展开，一动不动。
他一直在嗷嗷大哭。
几个工作人员扯着好几条水管，呈包围状，对着站在中间的小舟舟呲水，不停地清洗他身上的粪，粪水成河流淌。
周围人山人海。
大家纷纷捂着鼻子，在拿着手机拍摄视频，甚至有的自媒体博主在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