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空对潭,相见恨晚别又难。
夏蝉吱呀风哗乱,夜雨嘈切蛙咕烦。
香烛煎芯烟未懒,赑屃负重志不甘。
罗帷邀梦魇,月影交欢,相期邈云汉。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故人。
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这我不用标出处了吧,骂人嘛这不是。
也算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生在视觉上就犒劳了舟车劳顿的顾铭一行。
一位村民看着衣着怪异的三人,当即也没赶上放下农具,扛着锄把儿就近前问询。
民风淳朴,三人也只是读过,有人大胆不惧,已实属不易了。
顾铭当即左手包住拳头,颔首作揖,
“我等自‘伊甸园’而来,往山间城堡处去,途经此地,饥渴难耐,特来投宿,万望周全则个。”
“你说啥,俺听不懂。”
老乡一头雾水,挠着光溜溜的大脑壳儿。
“你这就不灵,”
俞振扒拉开前面那个假模假式的家伙,一路上看人眼色可把他憋屈坏了,
“老乡,你别怕,俺们大大的良民,就图碗饭吃,囫囵个觉睡,您给行行好。”
顾铭看着狗腿子般的小伙儿,还“良民大大的”,你那小日子过得也不错吧?啥也不是。
面前这老实人登时就活跃起来,到处招呼附近的乡亲。
周围人好不奇怪,也不怕生,争相作邀。
少不得蹭一桌吃食,闲话少叙是立时安排了妥当。
看烂煨芋头糖拌着,有白煮萝卜醋浇烹。椒姜辛辣般般美,咸淡调和色色平。(选自《西游记》,忘了是哪里的筵席了)
更有甚者箪食壶浆,杀鸡设酒,(成语总大家都能用,不需要特别标注了吧),反正好不热闹。
一边的季钰依旧闷闷不乐,而另一边俞振早准备大快朵颐了。
才准备塞进嘴里,忽然意识到什么,又放下筷子
——在这边可能叫箸,当然,这个不重要——
偏过头来,俏咪咪几乎伏在人耳旁说话,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太君”旁边跟着的翻译官儿。
“我说兄弟,不对呀,我们不是半夜才启程嘛,就咱剩余那点体能哪有一天一夜的路能赶?”
其实不用他提醒的,但顾铭看着身边随时可能被压垮的学弟亦不愿太声张。
不过情况也算微妙,所以他抬头让了让屋里的人,“各位要不坐下吃点?”
“不用不用,你们吃,你们吃,有事招呼。”
说着合上门自己忙去了——他们自己晚上估计还没预备,总不至于吃些残羹冷炙吧?
“这么识相,不会有蹊跷吧,”
俞振越发神神叨叨起来,
“网上流传的版本可说桃花源是墓葬群,该不会这里不干净吧。”
由于害怕隔墙有耳,特意压低了声音,当然刚刚的说话声音也不大,这时那边的季钰也不得不凑了过来。
这种猜测是很没有依据也很不负责任的,但要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也不无道理,不然上一仗怎么赢的?
顾铭取下胸口的金刚杵,产品介绍上这玩意儿镀了银,估计就最外面一层了,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杵尖扎入萝卜,静待片刻
“有异样吗?”俞振凑过来,都快脸贴着脸了,顾铭有些不自在,要不是事出有因真想把他扒拉开。
顾铭撩起打量,没什么发现,
“你这玩意儿买来多少钱?”
“学生党,小两百也就封顶了,银价现在便宜点六块一克,这玩意儿最多镀了二三十克的边角料。
我知道你怀疑我故弄玄虚,我也只是不妨一试罢了。”
好在清水也够,顺道测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