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冷冷的瞥了一眼侄子。
他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他们老程家也是会出傻子的。
要不是侄了长了张和大哥一个模子里扒下来的脸，他都想让侄子去做个亲子鉴定了。
他怀疑可能大嫂在生侄子的时候，夹到了他的脑子，导致他有些弱智。
“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有什么办法？”
程毅冷冷看着侄子说道：“你是想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暴揍陈林一顿呢？”
“还是想在他备受瞩目的时候，给他添点儿黑料？”
说到这里，他看到弱智的侄子眼里闪过一丝心动的光。
他冷哼一声，冷笑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小心捉鹰被啄了眼。”
“以陈林现在的知名度，想爆他的黑料，必须得是真凭实据才行。”
“你要是以为胡乱编造点儿什么，就能把他拉下马，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到时候，和他相好的关系单位，比如警局、博物馆；还有那些和他关系不错的大佬们，都会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
“别说是他们了，就是网上那些捧他臭脚的网友们，也会下场直接和你撕逼。”
程毅看着神色渐渐变得慌乱的侄子：“你确定
，你能应付得了？”
程新张了半天嘴，也没合上。
陈林不过帮着警方和上面破了一个案子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程毅看着侄子忿忿不平的表情，呵呵一笑。
“你也不用觉得不忿，连我现在都要避其锋芒，躲着他走，何况是你？”
程新把手里酒杯，往桌上狠命一顿，怒道：
“二叔，你能咽下这口气？”
程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品了一口，轻声道：
“怎么咽不下？再说了，情势比人强，咽不下也得咽。”
他看着程新，淡淡的说道：“你以为你二叔这些家当，是顺风顺水得来的？”
“你今天咽不下这口气，明天就得被逼着吃屎，知道么？”
“再说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他陈林如今风光，可谁能保证他这风光能持续多久呢？”
“你以为他现在烈火烹油的是好事？”
程新没有听明白，傻愣愣的问道：“当然是好事啊。”
“他这一出名，慕名而来的人肯定挤破门啊，生意肯定是好的不得了。”
“这怎么不算好事呢？”他有点不解。
程毅摇着杯中酒，看着那酒水在杯中来回打转，冷冷
的道：
“业界和网上都快统一口径了，把他说成是古董圈子里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看向侄子。
程新想也没想，直接说道：“有什么不对的，我看挺好啊。”
“这个第一人的头衔，不是可以抬高自己的身份嘛。”
“我这是不会鉴定，我要是会的话，我也想要这‘第一人’的头衔啊。”
程毅哈哈笑了起来，他看着侄子，像是在看一个小傻瓜。
“你错了。”
“诚然这‘第一人’的头衔会让他受到关注，可同时也把陈林拉上了战车。”
程新没听明白，眼巴巴望着程毅，
程毅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给他解释了起来。
“古董圈子年轻人多的是，被称为轻年才俊的也不只他陈林一个人。”
“他占了新生代‘第一人’的名号，其它年轻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