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近安也不恼,顺势接着姝月的话。:“来都来了,那你先开门让我进来。&34;
“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姝月也摸不清楚他的来意,她与薛近安在前世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你的金疮药尚好,特意来讨一点。”薛近安也不知道为何他就说出来了这番话。好像是有一点唐突,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姝月无奈,只好轻轻悄悄的给他开了门。
随后转身丢下一句:“我去给你拿。”
“你可知我为什么昨天会来丞相府?”薛近安问道。
少女没有答话,反头看着他,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一是我同你说的安全,丞相府的防卫自然不是别处能比的,那些刺客也不敢来。二是那些人妄图将刺杀我的罪名加在丞相府头上。”
“那大人怎么也敢来丞相府,就不怕真是刺杀你人的同伙?”少女一字一句道。
“所以我不是来你这了吗?整个府里也就你好对付一些,要是我昨天去的是你爹爹和你哥哥的房间,怕是活不到今天。”
“大人对女子的闺房倒是掌握的了如指掌”
“不难,整个丞相府就你的院子大,且你爹爹和你哥哥的院子里都光秃秃的,就你院子花草繁盛,一片生机盎然,倒也不难找。”薛近安解释道。
“那薛大人还是认为丞相府有嫌疑?”姝月反问。
“那倒不是。”
“那大人可知道是谁要陷害丞相府吗?还望大人告知。”姝月听到薛近安的这一番话也着实吓一跳。丞相府这个活生生的靶子,树大招风。或许在她不知道的背面。是数不尽的栽赃陷害。一桩两桩可以不信。
三人成虎,不可谓不防。姝月记得,在清算罪证的时候,也有这一桩罪证。可此时薛近安的态度是不信的。那时罗列的罪证不过是想致人死地的理由罢了。谁也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
“我不知道。”薛近安也不瞒她,如实的回答道。“我今日来是想提醒你们小心些,我欣赏你哥哥为人,可我与他不能走的太近。在这个京都里谁都没有绝对的自由,包括当今的圣上。”
薛近安说了这一番话,也有些口渴了,便顺手从果盘里拿了个梨吃了起来。随后又觉得不好意思,又道:“你爹爹可有想过,以退为进?”
“大人什么意思?臣女愚钝,还望大人明示。”
薛近安是天子近臣,姝月摸不透这段话里有几分是当今圣上的意思。
“自找错处,退守淳远。你哥哥可以不走,但是你爹爹必须走。京都这一团浑水,谁都想渔翁得利,人人都想做渔翁,可殊不知自己会不会就是那条鱼?”
姝月没想到重来这一生,竟然遭遇到了如此多的的变数。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多么愚笨,将心思放在那儿女情长之上。未曾想到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府已经危机四伏。
皇权的继承者是绝对不能容忍平衡的打破,更不能容忍在他之下一个人掌握如此大的权力。姝月有一个大胆的猜想。皇室想废丞相。
姝月的脸色带着惊疑不定,她看向薛近安。
“倒也是冰雪聪明。”薛近安笑了,心里腹诽:“果然有老狐狸就有小狐狸。”
姝月真正反应过来时,薛近安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是还开着的门彰显着他来过的痕迹。
夜晚的春风倒是不似白日那般,吹的人刺骨的寒冷。
姝月关上门,整个身体好似被抽空一般。未来的路荆棘丛生。她能做什么?一人之力实在太过于渺小。可是她又怎么能放弃?那这重来一世,又有什么意思?
姝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前世这时有一桩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