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的春风吹的雨丝倾斜,尽管头顶的伞已经大部分向姝月这边倾斜了,却还是不免打湿了衣袖,或许是姝月太珍惜当下了,浑然未觉。
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陈言瑾一向话不多,唯有他这个妹妹姝月能让他多说些话。
“你是不是喜欢谢钦若?”青年的声音小心翼翼起来,声音也小了不少。
少女的脚步忽然顿住,她也在想,这个时候的她是欣赏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多一点呢?她想不明白,但是她知道这个不是她现在应该纠结的。她声音有些呐呐的反问:“哥哥为何会问这个?”
“我虽然不善于猜测女儿家的心思,但也是刑狱里出身,我方才去你落水的地方看了,一开始有些疑惑,后来便明白了。”青年看向姝月,眸光里带着些许担心:“月儿,他身上担负太重,或许……不是良配。”
前世哥哥也好像这么问过她,可是那时候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在哥哥问起的时候,她斩钉截铁,甚至还列出了一大堆她不可能喜欢谢钦若的理由。
如今这样,倒像是命运的齿轮转动一般。只不过这一次发生了一些些改变。
姝月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哥哥可是知道些什么?”
“妹妹可还记得我的老师张先生?”
“自是记得,先生一生清正廉洁,克己奉公,刚正不阿,一生断案数百起,未有冤狱。”姝月记得,那是一位一生正气的老者,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场恶疾带走了先生的性命。
到先生发丧时,全城百姓自发相送。
“老师同我说过,那谢钦若是二十年前平南王遗孤。”
平南王府的事情,京城很难有人不知道,但是人人都讳莫如深。谁也不想和这桩二十年前的旧事扯上关系。
当年那场腥风血雨的事件,殃及数千人,把三分之一的朝臣推上了断头台
平南王“造反”是既定的事实,可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众说纷纭。
“月儿,当年我在地方解决案子,未曾见到老师最后一面。”他顿了顿,又一字一句道:“那是我与老师最后相见时他说的话,那时老师神情恍惚,只是摇摇头,连连说着他有愧。之后便什么也不肯再说了。我走时老师还很正常,却未曾想到那是最后一面。”青年的声音带着些沉重。
“哥哥,你知道人死后会去哪里吗?”
少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听着着有些文不对题的话,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像张先生那样的的人啊,一定是去天上做了星星。”少女的安慰的话看似笨拙,却极其温暖人心。&34;
&34;那,妹妹喜欢……&34;
少女拉起他的手腕:“走了,哥哥,月儿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