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些时候,龙州城北边。
王青和周仓带着人,拉着四辆装有粪桶的板车一路赶往县城北门,被守门的差役拦了下来。
守门差役看到拉车的人中,除了王青之外,都是陌生面孔,便问王青:“王兄弟,这几个兄弟面生啊。怎么没见杜老大还有其他人?”
王青笑着解释道:“哦~是这样。今晚杜老大带我们几个喝酒。大伙儿喝的都比较开心,也喝的多了些。老大和其他兄弟都喝醉了。因为我是新来的,一直在热饭菜,伺候大家喝酒,就没怎么喝,所以今晚运泔水的活计就由我来负责了。但是我一个人又无法拉走所有的桶,便叫了这些朋友临时帮个忙,一起把这些桶运出城。”
门役走过去,捂着鼻子,绕着车辆谨慎地查看其他的拉车人。
面对门役的检查,周仓以及其他拉车的伙计只能笔直的站着,不敢乱动。
王青上前对门役陪笑道:“差爷,这些都是自家兄弟,第一次帮我拉车,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还请您指点指点!”
“屁话!你们一帮拉粪桶的,还让我指点,你想让我跟你们一样啊?!”
门役不悦地呛声道。
王青急忙陪着笑,奉承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怎么可能会向我们一样呢!您们可是高高在上的官爷啊!”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走!”
门役不耐烦地挥手催赶。
“好,好。”王青点头答应,转头对其他伙计说:“兄弟们,走了。”
说完,跑回前车,领着车队走出城门。
车队出了城,一路沿官道向外走。
按往日,倾脚头一般会拉泔水往七八公里外的村屯集中倾倒处理。
行至三公里处,车队便转下官道左边,穿过树林来到江边。
此时,江面停靠着两艘乌蓬摇撸船,船头各站着一位渔夫。
待王青等人靠近,便问道:“是王兄弟吗?”
王青答道:“正是。两位师傅,是船老大童蜃安排你们来接应的吗?”
“是的。”船上的人回答。
“太好了。劳烦二位了。货已经拉来了,还请让我们抬上船。”王青说道。
得到船上人的允诺,王青便命周仓和其他伙计一起将板车上的十六个粪桶卸下,再分别抬上船。
抬上船的木桶散发着屎尿臭味,两位渔夫忍不住捂住了鼻口,不解地问道:“我说王兄弟,你们这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股屎尿味,如此令人作呕。”
王青尴尬地笑道:“两位师傅见谅了,上次我那兄弟也跟童老大解释过了。这桶里就是泔水,现在村里新种了几亩甜瓜,急需些肥料,就来城里跟杜老大借了这十几桶泔水。”
一名船夫很是嫌弃地抱怨道:“妈的。这可是太臭了,真把我们的船也给熏臭了。要不是你们给的钱多些,我还真不愿意运这些脏货!”
“行了,别啰嗦了!拿钱办事,管他那么多干啥。赶紧把东西搬上来,咱们得走了。”另一名船夫催促道。
等到将所有的桶都搬分别上了船,张河从板车上拿起两个酒囊,走上船递给一名伙计,再拿到船夫面前,说道:“今晚大家辛苦了,等下还要辛苦行船。夜间风冷,大家喝点酒暖暖身子吧。这可是上好的玉冰烧哦!”说着,自己先行咕咚喝了一大口,便递给了船夫。
船夫先是犹豫,但看到张河先喝了一大口,其他伙计也都跟着一个接一个地轮流喝下另一袋酒囊的酒,再闻到酒囊中飘出来的酒香,便不再犹豫也猛灌下一口,然后丢给另一艘船上的船夫。
不多时,两袋酒囊中的酒便被喝了个精光,喝酒之人也一个接一个地躺倒下来,只剩下王青和周仓依然精神十足的站着。
张河看着倒下的人,对王青说道:“王哥,这迷药劲头很足啊!要不是我们事前吃了解药,估计我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