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于是,其他三辆车的兄弟便推拉着各自车辆先行离开,留下翻车的两人自行解决。
待其他人离开,前面拉车的兄弟将车停稳在坡上,走到跌倒的人旁,但滂臭的气味让他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忍着鼻息,试探地问道:“农兄弟,你现在怎样了?能自己站起来吗?”
“唉哟~”
农兄弟仍痛苦地呻吟着,“被那几个大桶砸得我脑袋、胸口发疼,这个腿更是疼得没法动弹了!孔哥,你过来拉我一把吧!”
“那个....”
孔哥看着兄弟身上全是屎尿的模样,有些望而却步,但是作为一同当班劳作多年的兄弟,也不好拒绝兄弟的落难的请求,犹豫地问道:“兄弟,要不你试着慢慢站起来。”
“唉哟~真不行啊!孔哥,脚疼得厉害,我使不上劲啊!”农兄弟哀求道。
“这样啊~”孔哥为难地说道,看了看旁边的板车,一下便有了主意,对农兄弟说:“农兄弟,我把板车推到你身边。你呀,就爬上车,我推你回去,你看咋样?”
农兄弟也知道孔哥嫌弃他现在这样的情况,但是也无能为力,自己浑身疼痛,满身臭气,特别是右腿肿痛难忍,实在是想赶快离开这里,只能点头答应。
孔哥便将板车推近,稍微举高板车前臂,让板车后尾板斜靠近农兄弟。
农兄弟双手撑地,左脚使力勉强站了起来,接着扶住车板趴到了车上。疼痛让他忍不住唉哟一声,接着叹道:“唉~今晚真他娘的倒霉!钱没挣着,还惹了一身骚~”
孔哥瞪着这位连累自己的兄弟,怨恨地说:“快别说了!我才是冤枉啊!本来干得好好的,还打算着拿了今晚的工钱,去聚贤庄翻本呢!唉~”
农兄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赔不是:“孔哥,真不好意思了!这次是我的错。我请你吃酒。好吧!”
“哼!你是应该请我吃酒的!”听到有酒吃,孔哥心理舒坦了些,“你可抓稳咯!再跌下车我可不管了!我得把你送回家,还要赶快回来这里打扫干净呢!”说着,用力推着板车往回走去。
“咕噜、咕噜...”
木轮碾过地面的声音逐渐远去,留下了四个空桶和一地屎尿泔浆,臭气随着雾气四处飘荡。
街道旁的巷子口,王青捂着鼻子从黑暗中走出来,定定地看着车辆离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