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岚风驾驶的马车停在路边。
趁着城门关闭之前出城的人群里,一个老头急匆匆地朝着马车走来。
待老人上车,马车便继续向前跑开来。
车上,老头子一把扯下颌下的胡子,显出了老赵赵雨怀的原本面目。
老赵对驾着车的岚风抱怨道:“刚才那衙差可真愣神,差点真就被他给撞倒,我的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下次再有这样,我可不干了,得是我在车上等你啦!”
岚风赶忙陪笑道:“赵爷您劳苦功高啊!到时敬你一壶!”
老赵哼声道:“哼!这才像话!这可是你说的啊!把你那坛上好的玉冰烧拿出来。”
“诶?!怎么又打我那坛十多年玉冰烧的主意,我自己都还没喝呢?”
“嘿!刚才还说我劳苦功高呢!怎么,我这老身子骨受的累,都顶不了一坛好酒的慰藉吗?”
“诶~诶,那可是我花大价钱从金爷那里要来的啊!我都没舍得喝!”
“哼!就知道你小子眼里都是钱!这样吧,你开了那坛玉冰烧,我到时叫云燕姑娘来陪你喝~”
听到这,岚风耳朵竖起,大声说道:“好嘞!”话音还未落,便大力甩开缰绳,引得马儿一下子就窜向前去。
老赵猝不及防地向后仰倒,大叫道:“你疯了,激动个啥!慢点!慢点...”
月色下,一路上出城的群众好奇地看着一辆马车奔驰,扬起尘土钻进右边树林的小路。
马车在林子里奔跑了一阵,便停了下来。
老赵疑惑地问向岚风:“到底干嘛?怎么转到这儿来了?”
“后面!”岚风轻声提醒老赵,表情凝重的侧头看着后方。
老赵心领神会,立即接过缰绳,拉住马儿保持停在原地。
岚风从座位后拿起那根被布条缠绑的长棍,轻身跳到后车上,面对车后方的树林,静静地等待着。
只听见后方的黑暗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不一会儿,便见沈城弯腰驾着一匹黑马急冲了过来。
接近岚风车马,沈城才大力扯住缰绳拉马急停。
马匹上的沈城身子挺直,对着前车上的岚风,大声质问道:“这位少侠,咱们素来没有任何瓜葛,也无冤无仇。为何今晚盗了德昌票号银库,坏我的场子?这是要沈某难堪呐?!”
车上的岚风轻轻一笑,拱手对沈城说道:“沈师傅,久仰大名,一直听闻沈师傅武艺超群,在江湖上也是多有流传您传奇故事,这些年帮着那德昌票号守家护院也是尽心尽力,忠心不二!”
“少侠抬举沈某了。沈某做事只凭良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德昌票号的谭老板既然看得起沈某,让沈某守家,沈某自然尽心尽责。既然少侠也看得起沈某,那请少侠能够给沈某一个薄面,将你们从银库拿走的东西留下,沈某就当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日后定会好好的答谢。”沈城拱着手诚恳地对岚风说道。
“呵呵!沈师傅果然忠肝义胆,在下佩服。如果有机会在下很想交沈师傅您这个朋友,但是今晚这车里的东西,是不可能再放回去的。”岚风语气坚定地回答。
“哦?!这么说,少侠确是不愿意给沈某一点面子啦?”沈城眉头紧蹙,双拳紧握。
“您的面子值千金。但是,今晚从德昌票号银库里拿出来的银子,是那狗官潘文安搜刮百姓、私吞赈灾款所得的银子,本就是脏银。沈师傅,江湖上都说您为人品行端正,扶弱济困,更不应该再继续帮着这些贪官污吏。”岚风紧握长棍,神情严肃。
沈城不屑道:“哼!沈某奉命行事,一心做好自己本分工作,至于东家生意往来,沈某不会过问也无权过问。”
“那就没得聊了!”岚风无奈地说。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话音刚落,沈城身子一挺,拔刀同时蹬离马鞍,倏地一下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