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人知道。
然而，眼前这年轻的人类，竟然一眼就将之看穿。
“你的灵智不低，脾气也不小，显然不是刚刚诞生灵智，然而，你的实力又这么弱，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楚尘淡淡一笑：“眼前的你，并非本体。”
“脑子不错，竟然能这样子猜到。”佛怒红莲的语气变得不屑起来，它差点误以为，楚尘是有什么不凡的地方。
“猜？”楚尘不置可否的一笑，继续朝着佛怒红莲靠近。
在踏入九幽缚龙阵之前，他确实是靠着分析，判断佛怒红莲可能并非本体存在。
但现在，他已经看破了佛怒红莲的虚实。
确认它只是一道灵魂体。
这么看来，他的计划，似乎也要随之改变了。
没有必要说服佛怒红莲低头臣服于它，然后再慢慢炼化。
“你要干嘛？”
望着楚尘不断靠近的身影，佛怒红莲心中竟是不受控制地涌现一抹不安。
明明眼前的人类看起来十分的年轻弱小，但不知为何，却给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感。
那种危险感，纵是在当今青云圣院的院长身上，他都不曾感受过。
“不想灵魂体直接被我抹灭，就给我老实点。”
楚尘淡淡开口，俊朗的脸庞明明噙着一抹温和笑容。
那可笑容落在佛怒红莲眼中，却觉得比它那狰狞的模样还要可怕无数倍。
“滚！”
佛怒红莲怒吼，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一股恐怖的火焰轰然席卷而出，朝着楚尘的淹没而去。
那一道道火焰莲花的威势，似都被催动到了极致。
但还不待火焰莲花淹没楚尘，佛怒红莲便是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灵魂之力，朝着它侵袭而来，让它忍不住恐惧地大叫起来：
“该死的人类，你在做什么？”
“你的灵魂怎么会如此恐怖，你真的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吗？”
“不……你不能奴役孤。”
“不要……”
佛怒红莲声音从狂暴，逐渐变得微弱下去。
又过了片刻，便是彻底沉寂。
“主……主人！”
一炷香后，只是灵魂体的佛怒红莲变得温顺起来，被楚尘给彻底降服。
“很好！”楚尘满意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以后你就会发现，追随于我，乃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再退一万步来说，至少你不用困在这永无天日的地方，而且，我也会帮你找到本体，让你恢复到巅峰。”
“谢谢主人！”佛怒红莲一改之前的狰狞，显得温顺至极。
单单那强行奴役它时，展现出来的恐怖灵魂，它就不会再因为楚尘年轻，就有半分的轻视。
更不要说，它现在的生死，已经完全掌握在楚尘的一念之间。
要它生，它便生。
要它死，它便死。
“你现在能感知到自己的本体在哪吗？”楚尘问道。
“感知不到。”佛怒红莲摇头。
“大致的方向，都感知不到吗？”
楚尘又问，但佛怒红莲只是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道理啊！”楚尘眉头一挑。
按理说，以天火的强大，即便本体和灵魂体分开，但双方之间还是很容易感应到彼此的存在。
至少，也会有一些模糊感应。
“完犊子了……孤的本体，肯定不在这片大陆了！”佛怒红莲露出一副叫苦连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