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总,我办事,你放心。”
港岛,半岛酒店,林致远和吕燕相拥在一起,两人这个姿势不知保持了多久,直到林致远的大哥大发出刺耳的铃声,两人才分开。
“喂,致远,我是常松,说话方便吗?”
“王哥,你说。”
吕燕一见林致远接电话了,立刻走出了房间。她不想偷听林致远的电话内容。
“致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矿渣厂的案子已经结了,潘东宝贪污受(河蟹)贿,以权谋私,造成国有资产流失,数罪并罚,已经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并且已经移送到法院了,按照他的罪行估计至少是七年,矿渣厂凡是牵涉到此案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刑罚,陈大岩之前的案底也被揭开了,有几起重伤害,估计至少得判十年。”
林致远长长地出了口气。李振山的速度够快的,从三十那天算起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这可谓是雷霆手段了。
由此可见李振山整治革钢的决心有多大。
“王哥,你个人情况怎么样?立了这么大的功,该升了吧?”
“致远,你就是我的贵人,今天上午调令下来了,我正式调到内保分局了,任局长。”
“哎呀,那要恭喜王哥了,不对,以后该叫你王局了。”
“致远,我给你打这个电话,除了表示感谢之外还有一件事……”王常松的声音压低了一些,“李总下一个开刀的目标是铁运公司和废钢处,下午他已经找我谈过话了,让我选派几个人暗地调查一下这两家单位。致远,铁运公司和废钢处不同于矿渣厂,它的情况更复杂……”
王常松和林致远聊了很长时间。铁运公司、废钢处和矿渣厂情况不同。治理矿渣厂相对简单一些,只要看住矿渣山就可以了,但是铁运公司和废钢处的案发现场是在每列拉原料的火车上,每条铁轨上。
这么大的作案面积,即便是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样?那些偷原料的人是革钢附近村子的村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和火车司机内外勾结,用蚂蚁搬家的方式,一车车一袋袋的往家搬运生产原料和钢材。
内保分局只有百十号人,刨去内勤,就算把所有的干警都撒出去,二十四小时不睡觉,也盯不住整个革钢的火车道。
王常松愁的就是这个。下午李振山和他谈完话后,王常松就开始上火,牙都肿了。
有困难,找致远。
王常松现在就认定林致远是他的贵人,他想不出办法,就只好给林致远打电话了。
林致远点了支烟,“王哥,想要彻底解决铁运公司和废钢处的问题,首先你需要得到革钢以及革安市主要领导的全力支持,那些在革钢里偷铁的人,是有几个大头子的,其实这些人都不用查,连老百姓都知道他们的事,你们警察能不知道?”
“致远,问题是抓人是要讲证据的,那几个大头子现在谁还亲自去现场偷铁,都是由手下代劳。”
“所以说,我刚才要你一定要取得主要领导的全力支持,我的建议是从现在开始严防死守,只要在现场抓住几个人,就能通过他们的口供顺藤摸瓜,抓住大头子。”
“致远,你知不知道革钢有多大面积?有多少条火车道?我把我所有的人都派下去都无济于事,根本守不住,另外,现在铁运公司,还有革钢几个出入口的保安都被那几个大头子收买了,我们一有行动,他们就提前通风报信,别说抓人了,赶到现场,我连个鸟毛都看不到。”王常松愁的就是这个事儿,革钢太大,而他手下的警察太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王哥,我倒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