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兄,你咋还过来了呢?”
即将入夜,李清明溜达的来到了陈文轩的家中,把他都吓了一跳。
“听闻有很多人给你送钱,便过来瞧瞧。这是在做何事?”李清明好奇的问道。
“哈哈,也没啥,邀请了一些县中家境清贫的学子过来聊一聊。”陈文轩笑着说道。
“反正我这些钱也是白来的,花了也不心疼。今日李兄前来,必能让我这个小小宴会增色很多。”
边上看着的郭有财就非常感慨了。
瞧瞧,这就是轩哥儿,跟县丞大人都是兄弟相称。
李清明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很想说上一句“你心真大。”
现如今县里可是传遍了,陈文轩家中的钱财都堆成了小山一样。他倒好,一点都不担心,还张罗吃喝呢。
“你……,还是应该提防一些。”李清明犹豫了一下,提点了一句。
“李兄放心,都在心里呢,稍后便知。”陈文轩笑着说道。
“请上座,这边还要再搭一些木材。到时候咱们在院中燃起篝火,也能够为今日的宴会增加一些趣味。”
“好吧。王知县也听到了传闻,很是不喜。”李清明点了点头。
“嘿嘿,他也当不了多久的知县了,早晚得给他办喽。”陈文轩冷笑着说道。
这话听得李清明心里一突,却是没敢深问。
陈文轩夜里遭了盗匪的事情,他也知道啊。听回来的衙役说,场面惨得很。他都不知道陈文轩是不是一狠心,就想找人把王知县给弄死。
这话他咋问?
又等了一会儿,学子们陆续的赶到了这边。在看到还有李清明在以后,那个精神头一下子就足了很多,纷纷见礼。
“胖胖,人到齐了吗?”陈文轩问道。
“到齐了,便是这二十三人。”郭有财点了点头。
“啪、啪”
陈文轩轻拍了两下手掌,也把大家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
其实这些学子们心里边也是挺纳闷的,不知道这次陈文轩邀请他们过来是要干啥。只不过看着矮几上摆放着的酒肉,好些人就觉得更加的饿了。
“大家可能很好奇,不知我这凶名在外的狂生,邀请大家过来做什么。”陈文轩笑着说道。
“也为了让大家能够放下心中负担,尽情吃喝,我先把话说清楚。我的运气很不错,跟那帮国子监的监生赌斗,赚了一些小钱。”
“在那日诗会上,看着眼前所见,便激起了我的不平气。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一朝化飞鸿。可是又有谁知吾等的苦?”
“他国子监的监生,可以遍阅典籍、享无数优渥条件。我们呢?拾棍为笔、画地为纸。为得一卷书,食不果腹、衣不耐寒。”
“说得好。”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年轻人拍案而起。
也不仅仅是他,好些人的脸色都有些兴奋的红。因为陈文轩的话,说得太对了,每一句都说在了他们的心上。
李清明则是有些担忧了,不知道陈文轩这么做,又是要挑起多大的纷争。
陈文轩笑着冲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正是有感于此,又得了些闲钱,所以邀请大家过来。”
“每人会奉上五只笔、五块墨、一块砚、五刀纸,同时亦会奉上五吊钱,为诸位同道略尽绵薄之力。”
这个话一说完,那是真的有些不得了了。
最普通的笔,二十文一支。最普通的墨,十五文一块,重一两。最普通的砚,也要三十文。一刀纸为一百张,六十文。
再加上那五吊钱,核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