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都帅怕李璮让他们与哈必赤斗将,大呼:“儿郎们随我冲杀啊!”他们纵马冲出,待他们身后士兵跟上,他们又有意勒紧马缰绳,延缓马的奔跑速度。
哈必赤,塔察儿挥军掩杀过来。两支军队快速交织在一起,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混合在一起,难以分辨的人影在薄雾中晃动,有的人捂着胸口倒下,有的人头颅没了,还站立着,更多的人抡着兵器,瞪着眼睛,怒视着对方。不一会儿,从两边树林中奔驰出一队队蒙古骑兵,他们快速冲入阵中,红袄军渐渐势微。
杨拔都,田都帅砍杀面前的两位蒙古兵后,纵马来到李璮身边。李璮面对着军鼓,抡着木锥子奋力地敲响军鼓。
“大都督,我们中埋伏了。”杨拔都说,“请将军下令撤兵!”
李璮扔下木锥,面色顿时变得死灰,他转身凝视着战场,前方红袄军与蒙古士兵搏杀,不断有红袄军士兵倒下。树林中蒙古骑兵从红袄军侧翼杀出。他的眼中闪过忧愤,凄凉的神色。
“事到如今,只能先行撤退了!”他说,走下鼓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杨拔都,田都帅一边纵马跟着他,一边叫嚷:“大都督下令撤退了。”
红袄军阵中响起悲凉的号角声,红袄军像是潮水一样退去。
蒙古士兵一路尾随,红袄军一路败退,待到红袄军撤退到济南城中时,从高苑到济南路上到处是红袄军将士的尸体。
济南正门城墙上,所有红袄军将士都愤怒地盯着李璮。李璮看到他们摄人的目光后,他急忙擦拭自己的眼角,“痛惜!哀惜!可恨惜,蒙古人奸诈,竟然设下埋伏!导致我军伤亡惨重!”他几乎哭着说,但是他眼中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哈必赤带着蒙古士兵追到城下。哈必赤勒紧马缰绳,停在城门外数百米之外,他吼:“如今城破指日可待,尔等何不早降,以免祸及城中百姓!”
李璮叹息一声,假装哭着说:“如今大势已去,尔等拿着我的头颅献与哈必赤,必定能保全一家老小!”斜视着杨拔都,田都帅的眼中露出凶光。
杨拔都,田都帅会意,马上跪倒在他面前,“大都督不可如此啊!我们红袄军身为汉人,怎可屈服破虏?济南城军民上下一心,必定可破敌!大都督不可轻言生死!”他们齐声说。
李璮假意抹泪,走到城头前,“如今我不死,何以对得起城中百姓。”他说完,欲跳城。
杨拔都,田都帅,众多士兵拦住他,他死命要跳城,“我不死,何以对得起死去的将士,又如何忍心让众将士与我受苦!”他说,又要跳城。
众士兵眼中露出焦急;杨拔都,田都帅眼中透露着狡黠,他们虽死命抱住李璮,但是他们心里明白,李璮只不过是在演戏,稳定军心罢了。
“大都督,你若死,我等随你同去!”有一个士兵把刀横在脖子上,恳切地盯着他。
“大都督。你若死,我等同你同去!”又有一个士兵焦急地说。
然后众士兵七嘴八舌地议论:
“蒙古人狡黠,即便大都督死了,蒙古人也不见得能放过我们!”
“如此大都督岂不枉死了?”
“必定枉死了!”
众士兵纷纷跪下,期盼地盯着李璮。“请大都督带领我们击退蒙古人!”他们齐声吼叫。
李璮说:“尔等可愿听我号令?”
“愿听!”众人说。
李璮说:“命令城上士兵射箭。”
哈必赤见城头久久不回应,他心知李璮必有诡计,他调转马头,向军阵中走去,嗖嗖的箭雨声传来,他回头看。满天的箭雨犹如蝗虫一样落下。他回到军阵中,命令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