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阿里不哥狼狈为奸,其罪一,你妄自尊大,其罪二。”
“阿里不哥是草原的雄鹰,我追随雄鹰,怎么称之为罪过,察必皇后,你说我妄自尊大又有什么证据?”
察必指着吴剑男,“你可看见那男孩?”
脱里赤看向吴剑男,他看见吴剑男大约十岁左右,满脸稚嫩,眼中顿时流露出疑惑的神情,当他看向察必时,他说:“我看见他又如何?”
吴剑男心想:“察必这女人心计深沉,歹毒,此时提及我,她有什么目的?”他盯着察必的眼神里流露出惊惧。
察必说:“你连这小孩子都打不过,不是妄自尊大,又是什么?”
脱里赤顿时面红耳赤,“笑话!”他说,向着吴剑男跑去,“我只需一拳就能将他打死!”他跑到吴剑男身前,吴剑男觉得此时若是与脱里赤动手,一定中了察必的计谋,他站起来,连连后退,“察必皇后只是说句玩笑话,脱里赤哥哥又何必当真呢?”
脱里赤步步紧逼,吴剑男步步后退,脱里赤挥手抓吴剑男衣领子,吴剑男左右闪躲,脱里赤说:“小杂种,今日我就在察必面前废了你!”
吴剑男心知今日若避开脱里赤的攻击,先跑出会场才行,他转身欲跑,脱里赤纵身拦住他,他步步后退,脱里赤步步紧逼。两个人一前一后退到会场中心。四个西藏武士围住他们。脱里赤向吴剑男逼近,吴剑男退到一个西藏武士身前,西藏武士推了他,他踉跄着扑向脱离赤,脱里赤一掌劈到他胸口上。他顿觉热血翻涌,眼前冒出金星,他踉跄了几步,就栽倒在地上。
等他再醒来时,他发现他正在牢房里。他躺在草垫子上,牢房墙壁上的油灯火苗摇曳时,漆黑的牢房忽明忽暗,窗户口那一轮明月几乎占据整个窗户。“我怎么会在这里呢?一定是察必在忽必烈面前说了坏话,忽必烈才会派人把我抓进牢房的!”他这样想时,心里越发想逃离这里,转念又想:“如今木萍,周婉儿都在察必手里,我要是逃了,木萍,婉儿又怎么办?”他打消了逃跑的念头,转念又恨自己无能,若是能打得过脱里赤,他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他想到摩尼心经,他摸到怀里,发现怀里空空如也,他顿时大汗淋漓,他快速来回摸索,终于在右怀中摸到摩尼心经,和明教令牌。
他掏出摩尼心经,看着它,“真金哥哥一定会救我的,现在我不如修炼摩尼心经,然后再寻找机会探知木萍,婉儿下落。”他这样想,把摩尼心经放在地上,然后盘坐草垫子上,一边看摩尼心经上的内容,一边运气修炼,不一会儿,他头顶上就冒出袅袅白烟,他一双搭在膝盖上的手掌,若隐若现红色光芒。此时他体内气息犹如有一条火龙游走在他奇经八脉,每当冲到任督二脉时,这火龙又会游走回来。不知又过了什么时辰,他感觉体内真气充盈,身子仿佛鸿毛,只需一口气,便可扶摇直上九重霄。
他拿起摩尼心经,站到油灯下,借助油灯灯光,看摩尼心经上的武学图画,他模仿着图画上的一招一式。
走廊传来 “哒哒”的脚步声。
他把摩尼心经揣入怀中,走到草垫子上躺下。
“那个新关押进来的小孩子犯了什么王法?”一个男人雄厚的声音。
“你还不知道?”另一个男人尖锐的声音。
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哒哒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着,巨大的黑影像是铺洒过来的黑幕,铺洒到牢房对面的墙壁上。
“我不知道!”
“这小孩子被脱里赤打败了,察必皇后告诉忽必烈汗,忽里台大会这孩子丢了忽必烈的颜面,忽必烈一怒之下,决定处死这孩子!”
两个人走到牢房门口,一个长瓜脸的中年男人惋惜地看了一眼躺在草垫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