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
吴剑男冲入尘埃中之中,他看见白色人影闪动,棍影紧随白色人影而至,他向白色人影跑去,一道强劲的真气向他袭来,他身子轻飘飘的往尘埃外飞去,白影紧随而来,棍影纷纷向白影砸来,一阵叮叮当当金属交鸣之声响起。棍影纷纷散开,吴剑男只觉后脖领子一紧,待他回头看时,正看见白衣老女人抓着他脖领子轻飘飘落到地上。四个和尚纷纷向她冲来,白衣壮汉也向老女人围拢过来。
“莫相逼,放老女人离去!”贾似道呼喊。
四个和尚纷纷后退。老女人把长剑横在吴剑男的脖子上。她看着贾似道,“这个杂种,可是你的野种?”
贾似道面色顿时阴沉,眼珠转了转,“天下人皆知我家中有悍妇赵姬,”他吼,“我儿子今年已经长大成人,那有这等小娃娃孩儿?”
老女人说:“世人皆知,你贾似道奸佞狡猾,你可是在诓骗我?”
“你若是想杀害无辜,请你自便,不用通知我,我会帮你传颂美名!”
“无耻!”
“总比你以侠义之名,伤害无辜要强。”
老女人一把推开吴剑男,四个和尚,四周衙役纷纷向她涌来,喊杀声,沉重的步伐声交织在一起,宛若菜市场一般喧哗。她挥手又抓住吴剑男的脖领,四周街道传来铜锣声,叫喊声:“前方有刺客,刺杀当朝命官!”街头巷尾手持兵器的官兵向这里奔跑。
老女人咒骂:“贾似道,你不得好死!”然后拎着吴剑男纵身跃到房顶之上,两个童子紧跟着她跳到房顶,其余壮汉向纷纷散开各自逃命。
柳青青看到这一幕,她急忙下了马车,她推搡开人群,向前方八抬大轿跑去,待她跑到八抬大轿前,再看时,老女人的身影就像是纵跃在屋顶一抹白影越来越渺小了,“老爷,”她哭述。“平儿,可是你的骨肉啊?”
贾似道说:“形势危急平儿为何冲来?”他看向老女人,老女人已经在视线尽头。
老女人纵身跃下屋顶,落在小巷子里,挥手点了吴剑男的哑穴,两个童子紧跟着落到她的身边。
一个童子说:“圣母奶奶,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把这杂种捆了,弄回洞府去。”老女人说,把白色长袍脱下,再反穿在身上,反穿的长袍竟是乞丐白衲衣,她再把头发弄乱。此时俨然一副乞丐打扮了,她看见四下没人,佝偻着腰身,向巷子外走。
两个童子如她一般,反穿衣服,露出百衲衣,再把头发弄乱,然后为吴剑男套上一件破衣,架着他跟上了老女人,他们走出巷子,两个童子雇佣了一辆马车,路口遇见盘查士兵,童子只说马车上是得了天花的病人,士兵不愿细查,放他们过去,他们一路就出了城。然后辗转到了天目山时,天色黑沉。
老女人站在天目山高峰之上,俯瞰临安城。黑云缭绕,临安城宛若镶嵌在大河边上的明珠,她皱紧眉头,瞪着眼睛盯着临安城,咬紧嘴唇。
一个童子问她:“圣母奶奶,我等先回洞中?”
老女人说:“你等先回!”
两个童子扛着吴剑男向山崖下走。
老女人紧盯着临安城一会儿,突然仰天长啸。她凄厉的长啸声在山谷中回荡,四周山林中惊起的鸟儿成群结队地向黑沉的夜幕飞去,片刻后她大叫:“贾似道,老媪一定杀了你!”她抽出宝剑指向远方的临安城。“下一次,老媪宝剑之上不沾染你的鲜血,老媪就自尽而亡!”她继续吼。看着宝剑剑身,宝剑剑身上映衬着她的肖像,她的这一张脸苍老充满皱纹,她花白的长发随风飘飞,她消瘦的面容上,五官立体,一双精光暴射的眼睛中透露着摄人心魄的光芒。她站在悬崖边上,久久不肯离去,直到夜幕更深沉,她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