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出人命。”季香巧将杜荷花的情况，全部都说了一遍。
大长公主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杜娘子，你出嫁之时可有嫁妆？”
“瞧着你年纪不大，加上肚子里的娃就等于十年替夫家生了七个孩子。”
杜荷花抹着眼泪，“我的嫁妆就三两银子加一些被褥衣服啥的，那银子早就花了。”
“三丫的病，他们不肯出钱，我只能拿出来。后来药钱不够，都是我们母女上山采药去卖的。”
“嫁到他们家这些年，我这肚子就没有空过，可就是不争气生不了儿子，那女人一次就生了个带把的。我这命就是苦，这几个丫头也是一样，投胎到这家。”
这话，季暖暖就不爱听了。
“杜姨，你没生男娃，又不是你的错。地里长出来黄豆，你们要绿豆，怪地吗？”
杜荷花看着季暖暖，“这肯定是种子下错了，跟地没关系。什么种子，结什么果。”
“你看，你不是懂！所以为啥是你命苦？玉皇大帝还有七仙女，你有七朵金花，往后好好培养指定错不了。”季暖暖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祖母的觉悟。
听到这话，何大丫立刻说，“娘，我带着四妹五妹去女子学堂，我们各学一门手艺，学成后做工养活您跟三妹。”
“二妹你带着六妹照顾三妹跟娘，等七妹生出来。我再回家帮忙，咱们家不需要爹。”
女子学堂给了太多人希望，何大丫早就想去，可家里人却不同意。
现在娘已经拿到了休书，她们也被赶出来，那就跟何家没有关系。
“娘，我们都听大姐的，日子再难我们都能过去。”何二丫握着拳头，出来是好事情，最少不用被一直打。
“荷花，你看孩子们都有志气，你可不能倒下去。”季香巧仿佛看到了去年的自己。
当时如果没有暖暖跟娘，她带着两个孩子估计也是住破庙。
现在不一样了，有暖暖跟大长公主，更多同病相怜的女人们，都有一只温柔的大手托起她们破败的人生。
“你叫什么名字？你学认字，账目，往后救助站里给你一个管事的位置，可愿意？”大长公主对何大丫很是满意。
这孩子不错，她没有因为亲娘被休哭哭啼啼，也没有怪亲娘，挑起大梁，安排好妹妹们。
“公主，我叫何大丫，这是我的妹妹们二丫三丫四丫五丫六丫，这些名字太难听。而且何家已经将我们扫地出门，并且给我娘的休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们是死是活都跟他们没关系。”
“请公主给我们赐名，我愿意做一切事情，我一定能学好当管事。”何大丫跪在地上，给公主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