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没有失去记忆，他不知道。
“不会呀！你只是有秘密，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说，就不说。”季暖暖没听祖母说要赶走小墨哥哥。
再说祖母那么聪明的人，说不定早就发现不一样，她一直都没说，还将他送到书院读书。
“对！”季启兴认同妹妹的话，他现在好多了。
唐大妮端着汤，在门口就喊着，“孩子们，我可以进来吗？”
儿子长大了，她这个当娘的人也要开始避讳，所以每次进儿子的屋，都会在外面先问一声。
“娘，您进来吧！”季暖暖替大哥回答。
唐大妮这才推开门，见三个孩子都在屋子里，她解释着，“小墨，暖暖，这是秋神医开的药膳，我没有多做。”
“娘，我们一会去桌上吃。您喂大哥吧，我跟小墨哥哥出去了。”季暖暖知道娘肯定有话要跟大哥说。
季小墨立刻跟着暖暖妹妹离开屋子。
唐大妮端着汤就要喂给儿子吃，但是被儿子拒绝了。
“娘，暖暖给我按了穴位，我现在好多了，可以自己吃。您坐在这，我们说说话。”季启兴哪里好意思让娘喂。
“娘就想照顾你，你少说话，娘看着你吃也行。”唐大妮面对长大的儿子有一种无力感。
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儿子，儿子小时候，她是他的天。
现在她连做儿子垫脚石的资格似乎都没有了。
“娘，您做的汤真好喝。”季启兴喝了两口汤，就开始夸娘。
唐大妮沮丧的脸立刻就堆上了微笑，“真的吗？你喜欢喝就好。”
“当然是真的！娘，不管儿子走到哪里，您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季启兴看出来娘的失落。
长大后的他，这一年多的时间，几乎都没有跟娘这样说说话。
今日被砸了一下头，听到院长跟暖暖妹妹说慕明轩娘的付出，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娘对他的付出也是最多的，可他却跟娘说话的时间都没。
“娘相信你，儿子，书院的饭菜是不是不好吃，我看你都瘦了一圈，娘往后让你爹给你们送。”唐大妮看着儿子消瘦的脸，想摸摸可又不敢。
季启兴见状，直接将脸凑过去，“娘，您摸。”
“这不行，不合规矩，你祖母说咱们家也得守规矩，不能给你拖后腿，你已经是小大人，要注意男女有别。”唐大妮还是没敢伸出手。
“娘，我是您儿子，规矩在心中就行。”季启兴牵起娘的手，放在脸上。
唐大妮摸摸儿子的脸，眼泪就掉下来了，“你脸上都没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