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样说好吓人！我不吃，不吃。”季北山一阵后怕，娘真是的。
“四叔，祖母说得对。”季暖暖不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就是你祖母的小跟屁虫，我听你们的话。”季北山用手指弹了下侄女的额头。
他发誓，一点都不疼，就是轻轻的。
结果他被娘用鞋底抽脑袋，最少三下，后背十几下。
“让你手欠，我们暖宝额头都红了！”
“老娘怎么生你这么个缺货，你那手指头再欠，我就给你剁了！”季老婆子看着孙女额头红了，火冒三丈。
季北山赶紧讨饶，“娘娘娘娘，我错了，错了！我就是跟暖暖闹着玩。”
他真是全身火辣辣地疼，想哭。
“哼！你下次再动我们暖宝一根手指头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季老婆子这才重新穿上鞋。
季北山嘟囔着，“娘，这是大街上，我也是马上要成亲的人，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季老婆子一个眼刀子过去，“大街上怕什么？老娘教子哪里都可以，谁敢说话？”
“面子值几个钱，在乎这东西，往后你就等着受罪。”
秋神医吃着罐头，看着季老婆子打儿子，笑嘻嘻。
没想到桃子居然还能这样吃，味道真不错。
他现在得返回桃园，可不能浪费这些新鲜的药材。
看着季家人的背影，他老人家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做错，错的人是曹家那些大傻子。
季家菜馆里，季老头子抽着烟，不难看出他心情很复杂。
因为那只老虎死了，让他想起自己的腿，还有那些死去的兄弟们。
他这条腿就算站起来能走，那缺失的一块肉，有碗口那么大。整条腿上更是好几处疤痕。
多少个夜晚，他都是被噩梦吓醒。
现在，那只恶虎终于被除了，还是被他们家人给杀死的，往后他不用再做噩梦。
可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再也回不来了。
“老头子，没想到老虎这么值钱。我打算给你好好补一补，你受苦了。”季老婆子看见老头子的表情，轻声安慰着。
那些日子全部都过去了，往后都是好日子。
“老婆子，我想给咱村被老虎咬死的人家送点东西，成吗？”季老头子没有直接做主，而是问老婆子。
“成，当然成！那就一家买二斤肉二斤糖，再给二两银子。”季老婆子一口答应，她懂老头子那些伤痛。
她当然不会反对，甚至想得更多一些。
东西再好，都没有银子好。这银子也不能送得多，要不然就成了升米恩斗米仇。
“好，你就是比我想的周到。我坐在这等着你们，脑子里就是遇到恶虎的那次，我都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季老头子又抽了一口烟。
平时他抽得少，都是老婆子抽得多，可今天就是想抽。
抽到咳嗽，还是想抽，因为心里头憋了一股郁闷。
他恨自己无能，当初不能打死那恶虎。
季老婆子第一次当着孩子们的面，将老头子抱在怀中，“你活下来，我很感谢老天爷。老头子，都过去了，往后再也不怕。”
“嗯！不怕了，能睡个安稳觉。”季老头子放下烟杆子，眼圈红了。
季东山等人看着爹的模样，也都想起，那个时候，爹是被直接抬回来的，浑身是血。
他们都觉得天塌下来了，现在真的过去。
“不说这件事，西山中午罐头卖得咋样？”季老婆子转移话题，让老头子不要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