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贺三小姐刚才便已经看到萧羽,当下怒声道。“二叔,我之前跟你说的王公子,就是他!就是他和秦月瑶狼、狼……”
贺三小姐说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被罚四千贯铜钱,于是中途蔫屁。
“哦?”贺奎上下打量萧羽,沉声道:“这位公子,你与贺家十分‘有缘’啊!”
萧羽没有理他,对买主道:“你们都是买主?”
“是!”几个买主点头应答。
萧羽点了点头。“你们买的这些米,米价多少?”
一个买主大声道:“回公子,贺家米店借着水患,囤积居奇,哄抬米价,每斗200文!”
萧羽表情很惊讶:“什么?每斗二百文?这么贵?”
“正是!”买主重重点头。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声道:“这些黑心米商,趁着水患哄抬米价,简直要把人活活饿死!”
“就是,这些黑心米商,一定要好好管管他们!”其他围观者跟着附和。
贺奎大声道:“范大人,白米每斗200文,这不是贺某定的价,而是行情如此。此事怪不到贺某头上!”
范安捋了一下山羊胡,看了萧羽一眼,话里有话地道:“不错,临安米价确实有点高,就连本官也要买不起米,吃不上饭了。”
“王公子,您请即系。”
萧羽对买主道:“你们买米之时,可曾发现分量不足,而且掺有沙子?”
买主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我们是买回去之后发现的。”
萧羽皱了皱眉,“这就有点难办了。正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们既然没有当场发现,如何证明不是你们自己做了手脚?”
买主拱手道:“这位公子,我们只是寻常百姓,不敢昧着良心做出此等龌龊之事,更不敢针对贺家!”
其他几个买主附和道,“公子有所不知,这贺家乃是大户人家,别说我们不敢昧着良心害人,就是敢,也不敢害到贺家头上!”
萧羽点点头。“你们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还不够,凡事要讲证据。”
“范大人,晚生以为,既然原告拿不出证据,只要被告贺家拿出卖米的容器,在场哪位家里也有容器,现场比较一下,孰是孰非,就可以一目了然。”
“对,公子说得在理!”范安连连点头。“贺奎,将你店里的称米升子拿出来,现场比较!”
“谁家有升子,赶快取来,咱们比较一下!”
“范大人!”一个买家道,“小人带了升子。”
萧羽摇了摇头。“你们是原告,需要避嫌。”
“在场诸位,谁家有升子,而且距离不远,麻烦取来!”
有人在人群中应答,“范大人,小人家里有升子,而且距离不远。小人这就去取!”
那人说完,挤出人群,沿着街道快步而去。
“好。”范安捋了一下山羊胡,煞有介事点头。“贺奎,将你店里的升子取出来,给本官瞧瞧。”
“慢着!”贺三小姐大声道,“太守大人,你之前不是这样断案的。你说原告拿不出证据,就是诬告,就要赔偿被告十倍损失!”
“这……”范安语塞,求助地看向萧羽。
萧羽轻摇折扇,微微一笑。“贺三小姐,大人判你赔偿本公子四千贯钱,半个时辰送到秦家布行。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你送去了吗?”
贺三小姐脸色一变,却又嘴硬道:“你的钱,本小姐自然会赔给你的,但是一码归一码!”
“一码归一码?”萧羽微微一笑,“如此说来,贺三小姐还未送钱。”
“范大人,对于这种拒不执行判决的老赖,是不是应该强制执行?”
“对!公子说得对!”范安当即下令,“贺三小姐拒不执行本官判决。来人,将她拿下,押入大牢,贺家何时履行判决,再将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