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此事,你有何话说?”
原告陈述完毕,被告开始辩护。
萧羽翘着二郎腿,轻摇折扇,淡淡一笑。“范大人,我想请问,这贺二可有官职在身?”
“这……”范安摇了摇头。“没有。”
萧羽再问:“他可有进士功名?”
范安再次摇头。“也没有!”
“都没有?”萧羽人畜无害一笑。“范大人,贺二既然一无官职,二无功名,为何上堂之后,见官不跪?”
古代社会非常讲究地位尊卑,普通民众见官要跪。
被萧羽提醒,范安回过神来,一拍惊堂木。
“啪!”
“大胆贺二,竟敢藐视公堂,见到本官不敬!”
“来人,打他十记大板,以儆效尤!”
“是!”几个衙役立刻将贺二按倒在地,就要打板子。
贺二顿时慌神,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人,他也没跪,大人为何不予追究!”
“他?”范安看了一眼萧羽。
“这你甭管!”
“用刑!”
“是!”两个衙役按住范安,另外两个高高举起水火棍,左右开弓。
“噼!啪!噼!啪!”
古代官差打板子,玄机很深。有时棍棒明明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却有可能伤害不大;有时看似并未用力,实则打得非常瓷实,里外吃通。
此时此刻,当着萧羽的面,这些衙役不敢耍滑,每一棍都打得实实在在,没有半分水分。
真真一个敬业。
十记板子打完,贺二趴在地上,发出不是人的声音。
“哎呦——ho ho ho——”
“大人……小人申请,休息一会儿!”
“啪!”
范安一拍惊堂木。“贺二,本官审了这么多的案子,累了这么半天,尚且坚持审案,你一个小小草民居然想要休庭?看来十下板子不够,还得再来十下!”
“来人,大刑伺候!”
“够了够了!哎呦……大人,小人不休息了,您继续审案吧!”
“这还差不多。”临安太守捋了一下山羊胡,朝萧羽换上笑脸。“王公子,您请继续说!”
萧羽轻摇折扇,人畜无害一笑。“范大人,贺二所告,纯属放屁!”
“你……哎呦……”贺二趴在地上,手指萧羽恨恨道:“小子,你刚才不是很狂吗,现在怎么怂了,怎么不敢承认了!还跑到这里断案,还诸葛转世,我呸!哎呦……”
萧羽淡淡笑着,轻摇折扇。“贺二,本公子说你放屁,你觉得委屈?”
“你说你和你的家奴被我下人打伤,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你!”贺二气得语塞,指着自己腮帮子道,“本公子这些伤,全都是证据!本公子这几个下人,全都可以作证!哎呦——”
萧羽扫了一眼贺二的几个下人,微微一笑。“贺二,你既然说你和你的家奴全都被我弟兄打伤,那么你这几个家奴就是当事人。”
“当事人就是当事人,不能作为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