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月的眼睛红红的,咬住下唇:“君哥哥和我说了很多嫂子的事情,想必,君哥哥也和嫂子提起过我吧?”
“嗯,提过,但不多,只说是一个姑娘给他缝补衣服的事,还说那姑娘粗心,将自己的头发都缝在衣服里了,他穿着碍事,就给扔了……”
“扔了?”宁溪月的声线骤然变了:“君哥哥把我的头发都给扔了?”
“是啊,扔了,小侯爷说了,谁家好人的衣服里面缝头发,莫不是诅咒他的,就把头发扔了,回家以后,还想了很久,说是实在想不起来那衣服是谁缝的,后来还是石大路提醒,他才想起姑娘的名字……”
顾飒说的云淡风轻,完全像是说一个狗血的八卦故事,哪像在说自己的事情。
“所以那天见到姑娘的时候,我就想着,要是早知道姑娘就是宁溪月,我就不出手相救了!毕竟,姑娘是想要诅咒我夫君的呢……”
“胡说,我怎么会诅咒君哥哥?我没有,”宁溪月咬住嘴唇,忍着泪,咬牙切齿:“我死也不会诅咒君哥哥的,我那是……”
“姑娘这话就有意思了,你那不是诅咒是什么?难道是情愫爱慕之情?”顾飒毫不客气的单刀直入。
那气场,俨然是正宫出街的霸气。
宁溪月被怼的娇羞的低下了头:“我……”
顾飒才不给她机会呢:“我想姑娘定然不会是爱慕之情……”
“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
“你叫我嫂子,说明你知道我是谁?自然也知道小侯爷家中已经有了妻室,既然你都知道,有怎么会恬不知耻的再给他送青丝,以表爱慕呢?”
“……我?我……”
“我想,姑娘姿容不错,身手又好,爱慕姑娘的好男人多了去了,姑娘定然不会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只看得上家有妻室的男子吧?”
顾飒这话,又是棒杀又是捧,打了宁溪月一个措手不及。
她要怎么说?
说那头发是她故意留下的吗?
那不就坐实自己“不要脸”的污名了?
可不承认……
那确实是她的爱慕啊!
况且,君夙折一直都不搭理她,基本上不同她说话,也从不看他的眼睛。
如果有什么事情,非要交代的话,也多数都是下人们代劳转达。
宁溪月十分清楚,君夙折的心中根本就没有自己。
甚至于在知道她的心思后,就再也没正眼瞧过她,没同她说一句话。
就连这一次出任务,按理来说,她的修为是不够出来的,是她想要见君夙折,才死缠烂打的领了任务出来的。
巧合的事,为了追杀素裳,她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北疆。
在追丢了素裳之后,她就想着先来寒汀城见见君夙折,听说他不在之后,就想着以老朋友的身份,先看看顾飒究竟掌什么样子。
结果没想到,双方这一照面,她就被顾飒按在地上摩擦,说的一点回驳之力都没有。
“姑娘,所以那头发……不会真是姑娘故意缝上去的吧?”顾飒给了宁溪月最后一个台阶。
毕竟不知道君夙折和宁溪月究竟是敌是友。
此时弄的太僵,怕对君夙折没什么好处。
当然,这也要看宁溪月是不是懂事。
倘若她识趣,借着顾飒给出的台阶下来,那后面的一切都好说。
如果不识趣,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不讲情面了。
“我,其实也不是嫂子所想的那样,”宁溪月咬牙,将眼泪倒流回去,勉强一笑:“君哥哥的衣服,我也就只缝补过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