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一身怒吼,他猛地跳起来,飞身将那个断刀的匪盗扑在身下,沙包铁拳捏住他的脖子,“咔嚓”一声扭断。
“嗯?”
匪盗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猜测事情不妙。
那人立即转身勒转缰绳,冲向村民:“撤!”
面对气势汹汹的马儿,村民非但没有退缩,手里的扁担锄头等农具反倒是交叉着往地上一方,一推。
交叉的农具瞬间变成了一张网,绊住了马儿的四蹄。
有几匹跑得快的刹不住车,连带着马上的人一起摔了下去。
他们一落地,村民们立即分工合作。
有人扬起手里的网兜将人罩住,有人端起早就准备好的热油热汤,一股脑的泼了上去。
刹那间,匪盗们喊声震天,抱头鼠窜。
村民们岂会让他们那么便宜的就逃走了,一个个抄起家伙跟在后面,不论什么地方,逮哪打哪。
匪盗们也不敢多还手,毕竟君夙折和顾飒在那里坐镇呢。
他们一边挨着打,一边狼狈的往回逃窜。
也不知道逃了多久,总算是逃离了喊打喊杀的村民。
“行了,都别跑了,都停下来歇歇,没人追来了……”有人在后面喊了一嗓子,这才唤住了逃命的几个人。
大家扭头一看,去了二十多个,竟然只回来了七八个。
而且一个个蓬头垢面,不是伤就是火燎泡,歪七扭八的坐在那里。
“这,这他妈的怎么像做梦一样?”一人摸了摸脑门上的大水泡,疼的龇牙:“咱们做了这么久的活,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可不是,什么时候轮到咱们像落水狗一样被人追着打了?”
“知足吧,你们也不看看咱们惹的是谁!”一个瘦削的小个子坐在地上,恼怒的揉搓着头发:“那可是君夙折,军侯府的小侯爷呀……”
“诶,疙瘩,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你不是最张狂的吗?今天怎么突然就怂了?”
“呃,我……”
疙瘩讪讪的,还没解释个所以然呢,就听到另外一人道。
“可不是,昨晚上救你叫的欢,说什么军侯府算个屁,小侯爷算个屁,给你一把刀,你能砍了君夙折的脑壳,睡了他婆姨……怎么,今天怎么犯怂了?”
说着,那人嘿咻咻的走向疙瘩,大手抓向他的肩膀。
疙瘩连忙错步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一个男人的身后。
男人一抬手,一巴掌将那人的手给拍飞了,疼的他“嘶”的倒吸一口气。
“诶,木石三,你今天也中邪了?手劲这么大呢,连我都敢推了……”
说着,他就要抓向木石三的脑袋。
“好了,都别闹了,”最前面的男人忍不住的一声暴吼:“咱们都被人打成落水狗了,你们还有心思兄弟间狗咬狗!”
“是啊,有这时间,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回去交差吧!”
“咱们这一次出门,粮食没抢到且不说,连马都丢了,还死了那么多兄弟……这回去怎么交代?”
“你们说,老大会不会弄死我们啊?”
“……”
一席话,说的所有人的情绪更低了。
木石三与疙瘩对视一眼,默契的也低下了头。
许久,疙瘩蹦跶出来一句话:“那怎么办?咱们现在是回去还是找个地方先躲一躲?兄弟们身上可都有伤呢!”
是啊!
看他们这一群人的狼狈样子,先找个地方治伤是关键。
没了马,一群人的输出全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