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看着周围,似乎根本没听到君夙折的任何话:“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君夙折眼里的光肉眼可见的灭了。
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话,就这样夭折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胎死腹中,什么都不说了呢!
顾飒看出了他情绪不对,连忙跟过来解释:“我刚才想到了一件事情,想的出了神,所以没注意听你说的什么,你,你刚才说的什么?”
“没什么,真没什么……”
“真没什么?”
“没,没什么,”君夙折一脚将小木马踢翻了:“我是突然意识到,是我自己脑抽,一厢情愿了!”
说着,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把这些东西都收了。”
正在清晰的家丁们都懵了。
“小侯爷,都,都收了吗?”
“收,收进仓库!”
“……”
他们都疑惑的看向顾飒,孰知顾飒比他们还懵。
刚才君夙折提到“母亲”的时候,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就放飞了,以至于君夙折说了什么,她是一点没听到。
想要问桑娅是怎么回事,但她比她还茫然。
“我怎么知道?我站在的那么远……你们说没说话我都不知道,哪还能听到小侯爷说什么?”
不过……
“但是我能看的出来,他刚开始做木马的时候,挺开心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说着说着就高兴了,以至于到了你身边之后,就更不高兴了!”
桑娅是懂补刀的。
她暗戳戳的歪着头示意:“小姐,是不是因为你没听小侯爷说话,所以他才会生气?”
“不会吧?”顾飒质疑她的分析:“小侯爷可不是那种矫情的男人!”
“不矫情?”桑娅那眼神绝了。
不矫情的男人,说生气就生死!
嘿!
还生气了也不说!
就像打哑谜一样的让你猜!
猜不到也不说!
“算了,不管他,我还得去学院点个卯呢,让他暗自伤春去吧……”
新官上任三把火。
虽然她去了也是个混饭吃的闲差,但是头三天的打卡必须保质保量,不能迟到早退。
顾飒又蹭了儿子的车,还是在一道街外下车,步行去青禾学院。
走了一半路程,听到身后传来快马声,随即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还真的是她!”
是白承堂。
他骑着一匹白马,带着一群侍从从街尾疾驰而来,路过顾飒身边的时候,故意践着街边的泥草丛
,溅的灰尘四起。
顾飒用衣袖捂着口鼻,敛下眼眸想走,却被白承堂的侍卫拦住去路。
“嘿,姑娘,还记得小爷我吗?”白承堂端坐在马背上,得意洋洋:“昨天在饭堂踩了你手的那一个!”
顾飒捂着嘴后退两步:“白公子是要道歉吗?”
“道歉?哈哈,哈哈……”白承堂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你还真是个蠢女人,本公子在这个地方拦下你,是为了给你道歉?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哦,不是道歉!”顾飒并不惊慌:“那就是要来杀我灭口的了?”
她看了眼四周。
“现在是上学的时辰,青禾学院的人来来往往的不少,你要是在这里杀我的话……好像并不是最合适的地方呢!”
“你倒是淡定,”白承堂惊讶的叱了一声,在马上弯下身子:“放心,本公子就算想杀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