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又长的钢针。
“小东西,别挣扎,越挣扎越疼……只要这一针下去,你就会变成小傻子,不会逃也不会跑了!”
空阑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惊出一声冷汗,惊恐的瞪着那根长针。
他想要挣扎,可是动不了。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钢针从眉心刺进大脑。
剧痛感袭来,他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
夜风吹开了窗扇,“哐当当”的直响。
周围,一片死寂。
“是,梦……”
不,不对!
那不是梦!
空阑缓缓抬手,摸了摸眉心。
突然,他感觉到不对劲,慢慢的转头看着身后。
身后,那对蓝色翅膀蔚然张开了,还划烂了被褥枕头。
“我怎么……”
他连忙跳下床,将划烂的被褥枕头收起来,重新换了一套。
娘亲一直在费心思的给他压制翅膀,要是发现翅膀又长出来了,肯定会不高兴。
他不能让娘亲不高兴,不能让爹跟着担心!
他要做他们的乖宝宝,不做坏孩子!
——
疾风吹过树梢,卷起树叶飘进屋内,绕过烛火,晃晃悠悠的落在案几上。
君夙折抬头看了眼窗户。
石大路会意,连忙从角落里走出来,要去关窗户。
“开着吧!”
君夙折捡起树叶,若有所思。
“不知不觉的,入秋了!”
秋风起,夜露凉。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他转动着树叶,将他夹在书册里:“贤王那边有动静吗?”
“没有,还和之前一样。”
“那就告诉他,他的时间不多了!”
“是!”石大路看了眼外面的天:“三更天了,小侯爷,您要不要眯一会,再过一个时辰就上朝了!”
君夙折伸了个懒腰,歪身躺到了软榻上,抓过软被侧卧而眠。
石大路抽了抽嘴:“小侯爷,您今晚上还睡书房啊?”
自从从玉门回来后,君夙折就一直住在书房,再也没回卧房睡过。
君夙折没有理会。
石大路咬唇:“小侯爷,真不是我们做属下的多嘴,小夫人的房间一直是亮着灯的,您这老不过去睡……”
君夙折蓦然转身,眼神亮的很:“她说什么了吗?”
“没有啊!”
“那你……”
“这,这都是小的猜的……”
“……”
君夙折眼底的光瞬然消失,转身又躺了下去。
“小侯爷!”
“滚!”
“……”
“再说话,滚到院子去睡!”
“……”
——
红烛跳起灯花,“噼噼啪啪”,惊醒了顾飒。
她缓缓抬起身,看到锦络坐在蒲团上打瞌睡,手里的针线散了一地。
“锦络……”
“嗯?”锦络立即跳起来:“小侯爷回来了?”
“啊?谁回来了?小侯爷吗?”歪在八仙桌上的桑娅也懵懵的站起身,擦了擦口水:“哪,哪呢?”
“哪有谁回来,就你们戏多,”顾飒掩去了眸底的异色,低语道:“夜深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不等小侯爷回来安寝吗?”
桑娅打着哈欠嘟囔,打了一半,被锦络一个眼刀把哈欠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