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消息,如果能在这里找到荷容的去向,并且找到他让他们一家团聚,那也算是了却静蓉这些年以来的心愿。
……
随着宗族大会的落下帷幕,远处天边的地平线也渐渐升起了夜色,夕阳落了下去,淡蓝色的雾霭涌上山头,秋日的寂寥不同于夏日的燥热。
临近深夜,东筱褀无心睡眠,他坐在皇宫西边的屋檐顶端,眺望着西方大陆的方向,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在天的尽头能够看到一层薄如蝉翼的源力屏障,那就是玉清宗所处在的领域。
回想起江奕先前说的那些话,他皱起眉头,修长矫健的身影,坐在屋檐上显得非常孤独,少年的心,从未停止过对玉清宗那朵清宫之花的思念,他需要时间来消化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在他这个年纪,接受了这么多不符合当下年纪的理念灌输,换作是谁,恐怕都无法一时半会能接受。
东筱褀也在经历过这么多的思想灌输下,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江家从不养闲人,无论是族长江奕,还是江家当年的千金江琴,以及矿匠养父彭夙世,甚至就连那个活泼俏皮的江韵依,他有的时候也不得不服。
江家之人当中,一个个充满独特的各异性,却又不失浑然一体,每次交谈之后,总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震撼之喜,或许,和自己在东域王朝最亲近的人谈话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保持着兴趣,没有一点疲惫的意思。
愣神许久过后,这时,烛颛忽然浮现在他耳旁,见他坐着发呆,又伸出龙爪轻轻去捏他耳朵。
“怎么不去休息,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想静蓉呢?”
“我的确是在思念静蓉,但并非全部,今天你也估计听到族长说的话,他说不要因为眼前盲目的抉择而断了自己的后路,尤其是面对金皇这样站在顶端的人物,他的邀请如果我都敢拒绝,那不就显得东域王朝的皇尊没有一点威信力度,一个被他重视的人,应该学会欣然接受这样的事实。”
烛颛听他说了好一会,捂住嘴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刚才是在想当时为什么要拒绝这个金皇的好意是吗?其实你的想法只救人,不留城是正确的。”
未等烛颛说完,这时,东筱褀已经回头一直看着它,眼神里流露出郁闷的情绪,忽然脱口而出,道:“你应该知道我的顾虑,域外敌手,源符齐聚,还有那南方兽族,我现在根本想不清楚当时救萧源雪的时候,她身上的那种源符气息,为何如此的强烈,就好像源符在她体内一样,但是却被一种让我无法感知的屏障给隔绝在外。”
看他如此焦虑,对现在面临的一切这么敏感,烛颛也只好收回先前的话题,轻声劝慰道:“筱褀,你的想法和我之前一样,你从试炼大殿穿梭过去救她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她的身上,有着和飨蚀源符同样的气息,但是看到你英雄救美,我就没有多说什么。
但事实上就是这样,萧源雪和水源符的关系,就如同岩石帝和土源符,完全没有一点不被怀疑的理由,她那永冻荒原和所谓的不败神话女帝,是和水源符有着理不清的纠纷。”
闻言,东筱褀忽然想到很久之前,在寻找土源符的时候所得知的远古七帝,他们司管翎界众生,在各自的领域唯我独尊。
如果按照烛颛的这种说法,东域王朝西北大漠是岩石帝所掌管的领域,那么南方兽族的永冻荒原即是那位女帝所建立的冰雪国度,土源符不仅控制天地间一切山脉沙漠,还能凭空创造一块大陆,西北大漠所覆盖的疆土则是岩石帝的沙漠帝国。
水孕育无穷生命,万物皆由水而生,生命之源可融化万里寒江,化浩荡冰山为广阔辽河,可让兽族面临旱灾时,滔滔江海倾覆干枯地表,久旱逢甘霖,涤荡星空,重孕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