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为什么突然回来了?”沈卿尘将人抱了一会儿,终没能忍住好奇心发问。
宋泊简在听见沈卿尘的问话后抬头,可当余光无意间瞟过在桌子另一端放着的茶杯时,挂在心口处的吊坠又开始骤然变冷变烫变冷变热,来来回回忽闪个不停。
水滴吊坠给出的暗示太过于明显,宋泊简很快察觉到不对。
但,宋泊简下意识将脸迅速埋进沈卿尘怀里不想给沈卿尘看出端倪,“……泊简想师尊就提前回来了。”
听见宋泊简这么糊弄人的说辞,沈卿尘却没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他只伸手把人儿往怀里带了带,心里想着小徒弟这些天好像瘦了,抱在怀里开始有些硌手了,嘴上说:“要不别去了,入门功法我也能教你。”
“师尊,马上就要结束了。”宋泊简第一次对着师尊说谎一时心虚,不想再与沈卿尘说这个,匆匆岔开话题。
他将怀中终于安静下来的水滴吊坠拎到沈卿尘面前,问:“师尊,这个是你送给我的吗?”
沈卿尘的心思被迫跟着宋泊简走。
他顺着宋泊简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小徒弟手拎着的淡红色吊坠上,想到几年前师父闭关前交代自己的话,眸色不自觉增了几分笑意:“这是你师祖闭关前要我代替送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宋泊简真心回答,在沈卿尘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将吊坠放回去,然后抬头朝着沈卿尘甜甜的笑:“师尊,我的师祖是传说中的虚空长老吗?他什么时候出关啊?到时候我能见见他吗?”
宋泊简一连串的问,沈卿尘只在一旁笑。
“时机到了你们日后自然会见面,乖徒弟,不用太着急。”
这天夜里。
原本在这个时辰早该熟睡过去的宋泊简独自一人缩在床上。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到底怎么回事?”宋泊简侧缩在床上,手上将挂在脖子上的水滴吊坠取出来,拿在手里来回摩挲,脑袋里面不停地思索。
在宋泊简的直觉下,这件事绝对和原本吊坠的主人虚空长老有关,可为什么吊坠会突然忽烫忽凉?它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
在学堂里是这样。
在看到师尊房间里的茶杯也是这样。
没等宋泊简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出个一二三来,吊坠又起了反应。
这下的反应比前两次更甚,烫的宋泊简心里一个咯噔响,鞋都来不及穿便起身爬下了床。
师尊!
沈卿尘房间内。
沈卿尘如往常般在房间内打坐修炼,在他完全不知情的隐蔽一角,薄薄的窗纸被人从外面用一根细长竹筒捣开,一缕细到几近全无的烟雾自竹筒里吐出,瞬间消失在屋内。
在这之后屋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打坐的沈卿尘薄薄眼皮下的眼瞳微转,察觉到屋外异样后缓缓睁开眼看向门口,“谁?”
咯吱——
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一袭高大身影从外面走进来,那人穿着灵虚宗历年来经久不变的掌门道袍,惯来伪装的君子模样此时已荡然无存。
他从入门,视线便一直落在沈卿尘身上,尤其是在看到沈卿尘现在没戴面纱时,眼中的占有和私欲暴露地彻底:“是我。”
沈卿尘见来人是杜仲盛,接触到那目光时不免皱眉。
尤其看到杜仲盛在没经过他的允许下走进来,反感加倍,“师兄,这么晚来碧落峰有什么急事吗?”
杜仲盛没回话,他直接无视了沈卿尘眼下的反感,抬脚走近床边,逐渐靠近沈卿尘。
沈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