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丽，倘若不是虚空长老看到了那些文字，谁又想到灵虚宗招来的弟子会是这种人呢。
虚空长老也曾尝试以各种名义严罚严惩他们，可根本不起作用。
不论今天虚空长老如何安排这些人的去向，就算是故意陷害和远调一些弟子想看看戒备效果，第二天这些人仍旧会以合理又不合理的理由出现在灵虚宗，出现在沈卿尘的面前。
作为荒谬小说中的角色不能挣脱剧情，虚空长老认命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否则他也不会费尽心机同神界联系请求救援。
虚空长老知道现在周围没有旁人，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害怕乖徒儿沈卿尘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无故污了清白。
虚空长老清楚记得，简介中提到自家徒儿第一次遭遇毒手的时间就在七八年后。
自家徒儿性情如何，将他自小带到大的虚空长老最为清楚。
这孩子只是在他们几位长老面前喜欢耍小性子，但在灵虚宗，没几个弟子能比他的道心坚固。
沈卿尘将清白看的极重，纵然虚空长老信他即便经历了这祸事依旧会如腊梅般腰杆笔直，可谁能估量之后的事呢。
灵根尽毁后的沈卿尘彻底自甘堕落——虚空长老一想到自己在最后看到的这段话便觉得心口发闷的厉害，他的乖徒儿都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这般啊！
这女人简直大胆，竟然敢肆意破坏世间大道，随意插手旁人的人生，要看这天之骄子堕落于此……虚空长老又在心里骂起了那人。
而抿了一口灵茶的沈卿尘见虚空长老露出像是不悦的情绪，不再任性耍脾气，他主动转移了话题：“师父，你今日突然下山来这里是为了找什么？”
听见沈卿尘的声音，虚空长老将心中的暴怒压下来搁置一边，略显柔和的目光落在沈卿尘身上，不答反问：“卿尘啊，你想不想收个徒弟？”
“不想。”沈卿尘摇头，想也不想便给出了答案。
“为何？”
沈卿尘移开和虚空长老对视上的目光，闪躲几下最后低头落在手边的茶杯上，他修长红润的手指无措地在边缘摩挲着，低声：“就是不想。”
虚空长老只笑着看他。
沈卿尘被老人盯得恼怒，气愤的甩了衣袖转过身去不给他再看，只留给虚空长老一个背影。
许是他心里越想越觉得委屈，沈卿尘闷闷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内响起：“师父，你是不是烦了卿尘总是管着你，要将卿尘赶出去了？”
完全没有料到沈卿尘会这么想的虚空长老一愣，下意识问：“卿尘为何这么想？”
沈卿尘闻言猛然转过身来，一张漂亮艳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看着虚空长老质问出声：“师父，你还好意思当面问我为何这样想？！”
虚空长老坐在原处，疑惑的眨了眨眼，他真的没懂沈卿尘为何这样想。
自己怎么可能将亲手养大的乖徒儿赶出去呢？
沈卿尘原本还在气头上，见虚空长老眼中的疑惑不像作假，别扭的小声提醒：“你、你真的忘了？历年来灵虚宗弟子收徒后都是要带新弟子重新立院的。”
若是沈卿尘决定收徒，那按规矩便不能再与虚空长老住在一处，虽然在这之后他们依旧会同住在碧落峰，但相差的距离将会比现在远上不少。
有了沈卿尘的提醒，虚空长老恍然大悟。
但是不同于沈卿尘的抗拒，虚空长老被沈卿尘所有的反应逗的嘿嘿笑，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卿尘，你要记住，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便是你今后收了徒弟，不想搬也可以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