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
莫名觉得魏氏说的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如此说来,休夫离异死夫家,竟是好事?
妇人们诧异,到底是她们疯了还是魏氏疯了?
怎会觉得魏氏这种诡异的言论颇有道理?
要知道,和离过的女人就得被人看不起。
被休的女子那就得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死了夫家的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寡妇!
甚至女人还会背上丧门星,望门寡的骂名!
魏氏怎能说的如此轻巧?
还有妇人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经意间摸到了眼角的皱纹,便是上了厚厚的脂粉,也终是难以遮掩岁月的痕迹。
再结合魏氏那番话,顿时就感到无比的心酸。
她们之中,绝大多数人就像魏氏说的那样,自己操持府中上下大小事务,夫君却嫌自己年老色衰,一个接一个的小妾纳进门,自己只能深居后宅,与一群小妾打擂台!
想想,更加心酸了。
于是,有人瞧着魏氏,眼睛里多了一丝羡慕。
她们不再觉得魏氏休夫是耻辱,是有违伦常。
这一刻,她们的思想和价值观有了质的飞跃。
原以为魏氏理应是她们之中过得最差的那一个。
不想,人家子女有出息,休夫成了人生赢家?
“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贵妃走过来,看到一群女人围着魏氏。
她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苦闷。
这是赏花赏的不开心吗?
“贵妃娘娘。”妇人们颇有些愁眉苦脸。
“怎么了这是?”她们这表情,让贵妃怀疑,是出了什么岔子?
只有魏氏笑着,“贵妃娘娘,夫人们方才都在问候我呢,关心我没了夫家,住在娘家的日子,我便同她们闲谈了几句,不想竟引起了夫人们的惆怅,倒是我的不是了,我给诸位夫人赔罪了,请贵妃娘娘恕罪。”
贵妇们面色讪讪。
欲言又止的嘴角抽抽。
姚贵妃一头雾水,但贵妃不傻,她扫了眼这些人的脸色,一个个跟斗败的公鸡似的,再看魏氏,抬头挺胸,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一看就是魏氏赢了。
贵妃一瞧,哪还有不明白的。
怕是这些人想对魏氏落井下石不成,反被魏氏奚落了?
姚贵妃上前,拍了拍魏氏的手背,笑容颇为亲切,“本宫明白,你性子洒脱,率性,颇像你父亲,若不是遇人不淑,当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你两个女儿也教养的极好。”
魏氏眼神闪了闪。
垂眸道,“贵妃娘娘谬赞,我愧不敢当。”
贵妃竟这么夸她,在场的妇人们又自闭了。
难道贵妃娘娘也觉得,魏氏休夫是对的吗?
“今年的菊花开的早,你们都不必守在这了,都去看花饮酒吧,本宫让人准备了些果酒,是本宫自己闲来无事酿的,你们可浅尝一二,替本宫尝尝味道。”
有点情商的都明白,贵妃娘娘是在打发她们。
却没赶魏氏?
贵妃这是要单独同魏氏说话呢。
妇人们多有羡慕,却不好忤逆贵妃,便行了个礼,散开了。
魏氏想装糊涂跟着一起撤,被贵妃拦住,“魏夫人,人都长了根舌头,有人的地方就有舌根子,夫人大可不必往心里去,越是有人盼着你过的不好,你便要过的好,让那些想瞧你笑话的人自行惭愧才是。”
魏氏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