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从景邵庭的嘴里撬不出什么,叶司寒选择另辟蹊径,转而问起了许慕,“你告诉我,你家老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许慕犹豫地看了眼景邵庭,后者正给自己倒着酒,看起来并没有阻拦他开口的意思。
许慕得到默认,坐了过去。
他挨到叶司寒耳边,挑着重点复述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
叶司寒听着,眼睛越睁越大,最后脱口,“景邵庭,你别告诉我,你是吃醋了才这样?!”
酒杯砰地掷到桌上。
叶司寒肉疼地将脸挤到一块,“轻点,哥,这很贵的,摔坏了你赔。”
“你什么时候这么勤俭节约了?”
“这不是孩子要出来了,要节约奶粉钱,不对,你别打岔。”叶司寒差点被景邵庭绕远了,“你是又喜欢上苏意如了,所以吃许时年的醋?”
“没有。”景邵庭否认得很快。
“那你为什么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酒?”
“口渴。”
叶司寒对于景邵庭的嘴硬程度是由衷佩服的,他想了想,朝许慕道:“你先回去吧,今晚我看着他。”
许慕离开了。
包间内只剩下两人。
“其实吧,之前温泉山庄我邀请苏意如来,是因为思思。”叶司寒说,“她跟我说,苏意如想跟你道歉,求得你的原谅。我心想她之前做的那些事,确实对不起你,也欠你一个道歉,我就同意了。”
结果后来苏意如受了伤,景邵庭把她送去医院。
从那会,叶司寒就看出了苗头,觉出不对来。
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受了伤,正常人会眉头紧锁,嘴唇紧抿吗?
不会吧,损一点的,甚至还会拍手叫好。
可那会儿的景邵庭就是这幅表情,只要不瞎,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当时的紧张担忧。
所以现在叶司寒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导致自己的兄弟陷入了困境之中。
叶司寒问:“你老实告诉我,你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景邵庭喝了一口酒,道:“朋友。”
“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
“我呸!”叶司寒拍了下桌子,“哪门子朋友值得你这样喝闷酒?你别喝了。”
他夺过景邵庭手里那杯酒,闻了闻,辛辣呛鼻的味道扑鼻而来。
叶司寒胃部有感而发地抖了抖,“你是一点儿冰块都不加啊?”
就这么喝纯的,一幅把自己往死里灌的模样,还说不是喝闷酒,谁信?
“给我。”景邵庭蹙眉。
“别喝了,缓缓,待会喝。”叶司寒将那杯酒放得远远的,又将目之所及的所有酒和杯子都推远了些。
让景邵庭面前的这片桌子干干净净的。
“我喊你出来,是陪我喝酒的。”景邵庭半垂下眸子,“你不陪我喝酒,你就回去。”
得,这都醉到开始乱发脾气了。
叶司寒皱起脸,“怪我,我不该答应思思,不该让你跟苏意如见面的。这下好了,你又要掉进这个坑里了。”
“我没有!”
叶司寒一针见血,“还说没有,你这分明就是还喜欢她,你放不下她。”
景邵庭脑袋因为酒精而迟缓,朦胧间听到叶司寒提及喜欢二字,不知怎的,清明了些。
景邵庭说:“不喜欢。”
顿了几秒,他又补充道:“她不喜欢我。”
叶司寒已经看透了,往后一靠,“嗯,所以你喜欢她。”
“我们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