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打工要好的多。
可是，沈知语拒绝了他。
“不行，我不能接受。”她几乎没有一秒犹豫。
而她决绝的态度，也叫萧默言吃惊。
他以为，她起码会认真考虑几天，而她考虑的原因……应该是不想对不起宋哲。
可她立即拒绝，就明显不是这原因了。
萧默言疑道：“为什么？”
“嗯……因为，宋哲老师一直在栽培我，之前也一直迁就我干着另一份工作。所以，我不想在关键时刻抛下他。”
沈知语在思索片刻后，以宋哲为由拒绝了他。
可是，其实她心里真正顾虑的原因，不仅仅是宋哲。
让她第一时间拒绝的真实因素，是在顾忌萧默言的母亲。
她知道，她迟早有一天，要正面对上那个女人。
她不想让那个男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切成就都是萧默言捧出来的’。
‘默听吟歌’的账号，是她自己经营出来的。
她要闯入乐坛，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实力。
可是她一旦接受了萧默言的安排，就很难再证明，她是用自己的实力一步步上来。
大家都更愿意相信，萧默言这位金主有砸钱造星的能力，而不是她个人能力。
“宋哲面对一次税务检查都能紧张的叫停项目，说明他的公司存在非法问题。这已经不是顾及情分的问题，是你待在宋哲公司会有风险。”
萧默言理性规劝，“明天新专辑先不发，倒还没关系。要是宋哲公司查账出了问题，风波也会波及到你，对你的声誉也造成影响。这节骨眼，确实该暂停发布。只是，你要好好想想，要不要趁此机会，跟宋哲解约？”
最后一句是问句，可他的语气里却有不容置喙的成分。
他睨向沈知语的眼神，自带一股智者藐视。
就像聪明人与笨人说理，最后虽然表现的像是把思考空间留给笨人，可其实也在表达‘我已经把坏处全说明了，你要是还不听我的，你就是笨蛋’。
对……
沈知语感觉，她收到了萧默言‘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就是笨蛋’的眼神。
她无话可说，默默鼓起了腮帮子。
萧默言大掌落下，捏住她鼓起的腮帮子，唇角轻扬，“还没想通？”
“嗯……”
沈知语有种憋屎的难受。
确实，他的话都条条在理。
可她又不想接受他的安排，借用他的势。
而且，宋哲虽然公司有隐患，对沈知语却是仁至义尽。
没有让她一起顶风险，对她的栽培与重视也都是真的。
人与人交往，更多还是凭一颗心。
沈知语总觉得，宋哲不是偷奸耍滑的人。
要她趁机离开宋哲，她是觉得，有点不近人情的。
但是萧默言又已经分析完利弊，暗示她别当笨蛋。
她现在说选择跟宋哲，必然也要被他瞧不起。
“想不通？”萧默言尾音上扬，满是暗示。
沈知语摇摇头，一双雪白小手抓住他脉络清晰的大掌，裹在手心摸了又摸。
然后娇娇地磨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我现在还做不了决定。反正，新专辑也不发了，风险暂时落不到我头上。那我现在在宋哲老师这里也是安全的。我就先待着。”
萧默言眉尾轻挑，“先待着？”
沈知语点头，“嗯，我先待着，先看看情况。就算要解约，我也不会想跟宋哲老师闹僵，要和和气气的结束。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