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
萧默言低头睨视她，眸色一点点升温，变得炙热。
连带胸口，也烫了起来。
搂着她的臂膀往里收拢，一点点拉进距离，直到两具身体贴得密密实实，没有缝隙。
“你想不想嫁给我？”他问。
只要她说一句‘想’，就算是迷迷糊糊说的，他也当真。
只要她说，他什么都不管。
婚礼、结婚证，所有流程，全都不会缺她。
他心里最坏的打算，是跳过父母，自己决定所有。
从小到大，他的人生路都在父母的安排下，循规蹈矩的走来。
父母的要求，他每一步都做到，没有一步不听从，一直是尽善尽美的做好他们想要的儿子。
但是……
结婚这件事，他要自己选择。
等了挺久。
他没有等到想听的那个字，只是看着她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身形，然后，无声叹息。
后来。
他是凌晨一点走的。
走前给她穿好衣服，掖好被子，让门口保镖守紧两个病房的门。
顾好她们的安全。
翌日。
沈知语舒爽醒来，床前走来走去的人，已经是沈淑仪，不是萧默言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
只是听沈淑仪说，夜里三点醒来没看见她，才知道萧默言来找她吃夜宵了。
也就是说……他三点前走的。
沈知语身上衣服穿的齐，星星点点红梅花被遮住，没被母亲发现。
用过早餐，母女两又一起去了霍霆琛的病房。
霍霆琛今天的心情，比昨天好些了。
昨天，他冷处理所有人。
今天倒是会说话了。
只不过，脸色始终冰冷，说话也夹枪带棒，多的是攻击性。
沈知语来了后，他就让房里的长辈、护工全部出去，要求她留下来照顾。
但也不是想借机与她暧昧。
更像是……折磨她。
叫她捶腿按摩，叫她端茶送水，叫她洗衣喂食……
在这些事情里，他还会抠细节去为难，似乎故意想让她不高兴。
可是沈知语知道，他有脾气。
不管他多吹毛求疵，多苛刻，她都耐着脾气，好声好气的陪着。
她留下这条命，是霍霆琛用自己的下半生换来的。
他给什么样的气，她都该受。
伺候了他一天。
沈知语虽然有累到，但内心也有弥补到。
她知道，她欠霍霆琛的。
晚间。
她在喂霍霆琛吃饭，趁着氛围还好，问了他：“萧默言找了很好的医疗团队，能给你安排一下吗？”
“不能。”
被霍霆琛拒绝。
这是沈知语没想到的结果，她以为，他现在陷入绝境，会需要得到帮助。
“好的医疗团队，才有机会治好你。你不能放弃机会。”她劝道。
霍霆琛只是接过她递来的一勺粥，冷着一张脸说：“不关他的事，我自己有数。”
沈知语猜测，他拒绝医疗团队，应该是赌气，是不想欠萧默言的人情。
可是，他的腿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她还是劝说：“萧默言帮你，不是意味着你会欠他什么。是因为我欠你，他才做这些事，你不要有负担，也不用感谢他。你只管接受就是了。感谢他的事，都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