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视。
霍天手中的支票是两百万,算作霍霆琛的医药费、护理费,以及给俞修诚照顾霍霆琛的金钱补偿。
看向父亲遥遥离去的背影,他眉头紧锁。
反正,对父亲来说,他跟他哥根本就不重要。
父亲的家人,只有现任老婆跟她生的小儿子而已。
“老俞,不收白不收,钱给你。”
霍天把钱重重塞进俞修诚手心,神情气恼。
俞修诚根本不缺这点钱,也是真心疼霍家这两兄弟。
自然不会收钱。
又将支票摁回到霍天手中,轻叹地说:“你留着慢慢用吧。或者等你哥醒了,交给你哥。”
霍天可不会长辈那套拉扯推诿的方式。
他说不用,霍天也就直接踹兜里了。
“你爸公司,是很急的事吗?”沈淑仪不解的问。
好赖是父亲。
儿子发生这么严重的车祸,手术7个小时都没出来,也不见担心。
问过情况就直接走了,未免过于冷血。
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不敢问的太直接。
霍天撇了撇嘴,没什么好隐瞒的说:“他才不是有急事。他就是不疼我哥。在他那里,我跟我哥都不算家人,他跟现任老婆和我那个小弟弟才算家人。”
“而且,他也不是关心我哥,才来看我哥的。是我哥管的总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他才说过来看看,我哥醒了没?”
霍天抛了个白眼,摊手道,“哪知道,我哥手术都没结束。他现在肯定觉得,他白跑一趟!”
“霍天,不许这么说你父亲。”俞修诚严声教育。
霍天才悠悠闭了嘴,没再说更多诋毁父亲的话。
在他们兄弟心里,更像父亲的人是俞修诚。
霍家那位,啥也不是!
“你哥原来在集团的职位高,他现在发生车祸,工作方面肯定有影响。你爸匆匆离开,应该也是去替你哥扫尾了。”
俞修诚一直教他们尊敬长辈,不让他们兄弟记恨他们父亲。
恨是一种很负面能量的情绪。
他不希望两个孩子,带着这种情绪生活。
“算了拉。你怎么替他说话,我都不会觉得他好。”
霍天没好气的接话。
转过身,在沈淑仪旁边的椅子落座,顺势问向沈淑仪,“阿姨,我老师怎么样?我听说,那晚老师聚餐,有人向她泼硫酸,她的脸怎么样了?”
教师聚餐上发生的事,在校内也传遍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校领导当晚就要求所有老师封锁消息,但那家酒店的高层也是校内某位同学的家长。
同学之间,一传十十传百,风也就透出去了。
霍天在赶来之前,就已经听说的七七八八了。
“知语还好。她身边有保镖,一直护着她。倒是你哥……他才是这场事故里,伤势最重的人。医生说,他的双腿粉碎性骨折,还有骨裂。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沈淑仪难过的说。
如果是以前,霍天一定会挥挥手,说一句‘他皮糙肉厚,替老师扛这点伤不算什么’……
但是,他哥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霍天也不敢说这种话了。
别看他神情自然,可心里是紧张的不行。
他还是很怕,他哥会怎么样的?
所以,问都不敢问到他哥……
只能是故作轻松的来一句,“我哥他命大,算命的说他能活到一百多岁,不会有事的。”
嘴上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