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时，他连上来抢你都不敢？还有……”
他轻咬舌尖，带着几分不平的咬字，“他今晚的女伴，才是他应该要娶的人。你跟在他和他妈后面，不是也看到了？”
“……”
沈知语怔然，瞳孔微微颤抖。
他知道……她看到了？
“萧默言他娶不了你，也不可能娶你。”
借着她好好听话的机会，他免不了想多说几句坏话，“他就是个妈宝男。你别看他在外面风光无限，有不俗的社会地位。可他那种人，那样的家庭，不会允许他娶你。”
“他妈一句话，他就会乖乖娶他妈喜欢的女人。这是他命，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不可能，会为了你反抗家庭。你懂么？”
沈知语最是清楚，自己与萧默言的现状。
不需要他提醒。
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仿佛是低贱的女人。
羞耻一点点爬上脸颊，眼眶也红了一圈。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跟萧默言在一起。”她道。
“你真想当他的情人？”
“我没有！”
她咬紧牙关，用力出声，“我是他女朋友，不是情人！只要他没结婚，我就一直是女朋友！”
“那他要是结婚了，娶的不是你呢？你还不是要当他的情人！”
“我从来就没想过跟他结婚！”
随着情绪渐渐激烈，她的声音也变得尖细。
一声吼出，酝酿在眸间的水光就像破裂的泡泡，沿着眼角，缓缓滑落……
“……”
霍霆琛，怔然。
床头灯落下的橙色光芒在她眸间闪烁，光彩熠熠。
那样纯澈的眸，叫人不敢欺辱。
不。
其实他已经欺辱了。
企图用现实情况来提醒她，她跟不了萧默言一辈子。
可在她流泪的这一瞬，他输了。
胸口闷窒的情绪，快将霍霆琛击碎。
玻璃窗倒映出他直身起立的身影，静静伫立在那，周身恍若被一层黑气拢住。
气压，低的能令人窒息。
缓缓转身。
霍霆琛走到一旁沙发椅上，往后倒下，深深陷入。
他想走，又舍不得走。
索性，就拉开身距，与她各自冷静冷静。
等到死一般凝固的氛围渐渐缓和……
霍霆琛散漫不羁的声嗓才道：“你别那么死心眼。多少，也考虑考虑我呗。”
“谁还不是从高中到现在，反复被你勾引，对你死心塌地的人呢？”
床上。
沈知语扭过头去，纤细手指擦过眼角泪珠，鼻头泛红，不想理他。
“我能娶你。”
霍霆琛出声，“我也想娶你。”
沈知语低嗤一声，“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不甘心，只是没得到过我。就别装深情了！”
“我是真喜欢你。我没说谎。”
霍霆琛捧着心口说话，“我从小就想认俞叔当爸，但我家那财产又舍不得放弃。如果我娶了你，就等于我娶了喜欢的人，还能叫俞叔一声爸。”
“你也试着跟我了解了解。我真不比萧默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