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沈知语只有生活的权利,没有下令的地位。
……
周廷威深夜才来。
沈知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之时,听到房外传来他靠近的脚步声。
她起身坐起,凝向房门。
纤细五指攥住被单,呼吸不匀,焦灼不安起来……
精神极度紧张,像一条紧紧绷住的弦,一拨就会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没有锁门。
在周廷威的地盘,锁门没有用,抵抗也无用。
与其无谓挣扎,不如与其对峙。
吱呀──
门被推开。
走廊射灯为那具高大身影,描出黑边轮廓。
她看不清周廷威的脸,但显然,他怔住了。
手扶在门把上,他停立在那,好一分钟都没有动作。
他们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中,四目相对。
沈知语的紧张,随着与他面对面,渐渐缓和了。
颤抖的瞳仁恢复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池死水般的沉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清冷无波澜的声音,划破黑夜长空。
并不响亮,却极有力量。
周廷威被这份沉着冷静的气场所惊,又是一怔。
好一会儿,才找到声音,“你不肯当萧默言的情人,就来当我的吧。”
“你和萧默言的聊天内容,我看了。你到底还是拒绝了他……”
“那么,就回到我身边来吧。”
随手关门,他不开灯,在黑暗中,摸索入内──
是寻求刺激,也是不想看到她憎恨的目光。
强扭的瓜不甜。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吃到一口顺从的甜瓜。
起码,沈知语和他谈恋爱的几年,她体贴顺服的态度,他是真的很受用!
现在都还贪恋着……
摸到床沿,周廷威顺势爬来……
身影逐渐靠拢,短促的呼吸波动空气。
感受到他的靠近,沈知语浑身紧绷,寒毛竖立。
“可我不是玩物。我拒绝萧默言,是因为尊严。对你,也同样会是拒绝。”
向后退去,枕头下,还藏有一柄餐刀。
她的手正悄悄往那里够,黑暗,隐匿危险气息。
餐刀是今天用餐时,偷偷藏的。
陷入囹圄境地,必要时,她会选择疯狂。
“沈知语,你很清楚,萧默言他只是想睡你。我才是爱你的人。”
黑影在空中停滞,周廷威企图与她一谈,“我的婚期,最长不过三年。等那个女人死了,你依然是我的正牌女友。”
“以后,我也会娶你。”
即使是为了赢过箫默言,他都一定会娶她。
将这份私心隐藏起来,他用好深情口吻道:“箫默言只是想睡你,他不喜欢你。我不一样,我想娶你!我爱你的!”
“我先娶个短命的,也是为了帮你铺路。二婚时娶你进门,家里也不会嫌弃你。”
“让你支教三年,也是想把你支开,避开我的婚期。”
“知语,我盘算那么多,都是为了给你一场婚姻!否则你也知道,你配不上我的家境,我妈不会让你进门。”
多么现实,又多么坦诚的一席话。
让沈知语清楚,她和他、和箫默言都不是同一阶层的人。
她冷声轻嘲,“我配不上你,你就别纠缠我了。什么都想要,你不贪心么?”
“我只是想要你,知语。我计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