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白家，尸横遍野，宛如人间炼狱。
刀光剑影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除一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老仆外，无一人从这场浩劫中幸免。
白羽给过机会，只是他们没有珍惜。
“沈老，这位爷怕是个杀神吧！”
空气中血腥味很浓，沈家派来的人正在打扫战场，只是脸色全都不太好看。
他们都是沈家的精锐，战场上厮杀存活下来的佼佼者，大场面也见得多了。
但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屠杀，却是第一次见。
“这样的人，如若不加以制约，放到人间就是个祸害。”
跟在沈长春身后，保镖忍不住
感慨道。
“闭嘴！”
闻言，沈长春脸色大变，猛地停下脚步。
他急忙环顾了四周，发现并没有白羽的身影，这才回头训斥保镖。
“你记住！白爷的家事，不是我们可以评判的。”
“是。”
保镖低下了头。亲眼目睹过白羽的恐怖实力，哪怕有所想法，他也不敢有任何不敬。
“你啊，唉。”
沈长春看出了保镖心里所想，叹了口气道：“我问你，若是有人杀了你至亲，你会如何？”
“我定让他偿命，但也不会伤及无辜之人。”
保镖并没有隐瞒，如实回答。
沈家是个很有底蕴的大家族，
领导者沈老也很开明，部下大多都很有正义感，从不屑去做欺凌弱小之事。
“无辜？”
沈老摇摇头道：“你觉得他们无辜，是因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问题。”
“若是此事真的发生在你头上，很难说你不会做的比白爷更狠，更绝！”
说到这，沈长春顿了顿，抬头看向了天空。
一轮皓月悬挂在天，旁边繁星闪烁。
他意味深长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只有立场的不同。”
“只有站好了队，才能保证我沈家万年不衰啊。”
。
五年过去，重新踏入白家，白羽有种说不上来的
感觉。
物是人非，短短四个字，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却永远也品不出其中的味道。
迈入祖庙，白羽拿了香又退了出来，跪在门口点燃。
袅袅青烟，飘向空中。
“白爷。”
三香燃尽，来到白羽身后的沈长春才敢开口，脸色却不太好看：“那老仆趁我们的人没注意，咬舌自尽了。”
白羽没有说话，没有表情的跪在原地。
“他跟我们的人说，自己当年因为家人，苟活至今，愧对于您。”
“如今您大仇得报，他也该下去侍奉先主了。”
说到这，沈长春也跪了下来，将脑袋磕在地上。
“老
夫失职，还请白爷责罚！”
沉默，依旧是无尽的沉默。
沈长春冷汗直流，心情忐忑不已。
“他一心寻死，怨不得你。”
不知过了多久，白羽终于开口。
沈长春松了口气，这才将头抬起，接着说道
“白爷，根据那一家三口目前的口供，当年他们是受李家指示，里应外合，从内部架空了您母亲在白家的权利。”
“参与密谋的，除了今天到场的人，白家还有几十个，您看那些人…”
深深的看了祠堂内一眼，白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