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昭看着杏儿被拖走,心中一阵刺痛,但却无能为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随着差役,一同前往刑讯室。
由于班昭同这几位差役,还算面熟。他们并没有阻拦。
然后,就当她快步跟上去的时候,县令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班昭听后,怒目圆睁,大声反驳道:“我怎么是闲杂人等?我可是她的姐姐!”说完,她狠狠地瞪了县令一眼。对于这样一个昏聩,且滥用职权的官员,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蔑视。
“除去差役和罪犯,其他都是闲杂人员,”县令再次强调一遍,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他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够明白了。
而且,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很给班昭面子了。
班昭当然知道什么叫闲杂人员,但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杏儿独自一人去承受刑罚呢?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一试。
“阴县令,也许我进去,可以劝导杏儿看开一些,让她配合你们查案,这样也有助于案件更快解决,不是吗?”班昭耐心地解释道。
然而,县令却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见此情景,班昭决定不再等待,她鼓起勇气,迈步向前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县令并没有阻止她。
当她走到门口时,县令突然大声喊道:“只可在刑讯室外等候,胆敢进去,就按同罪论处!”
到了刑讯室门口,班昭只朝里面望上一望,顿时吓得双腿打颤,几乎站不稳了。
他对县衙很熟悉,但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炽热、血红的熊熊炉火,映照着各式的刑具,发出冰冷的光泽。这是人间地狱的模样,这是铁与火的悲歌。
但是,她看杏儿被推搡着进去,也奋不顾身地跟了进去。
“曹班娘子,县令有吩咐,您别让小人为难!”押送杏儿的衙役提醒说。
“为难?当初曹家可从来没有为难过你们,”班昭心痛地数落到,“什么狗屁县令,你看她像是杀人凶手吗?县令昏聩,你们在这里当差多年,也跟着眼瞎?”
“还是让她进来吧!”旁边人叹口气说道,“县令只是说胆敢进来,跟犯人一起受刑,并没有说不让进去。”
刑讯室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房间里有两个强壮的男人,他们赤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和狰狞的纹身。其中一个男子正蹲在火炉边,手持火钳夹起一块烧红的烙铁,另一名男子则站在一旁,满脸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杏儿被押解到这里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那两个可怕的男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却无法抑制。
“姑娘,你还是不肯承认你的罪行吗?”负责押送她的男人用懒洋洋的语气问。
“天啊!我究竟犯了什么罪?”杏儿声音颤抖,眼中充满绝望。
“难道不是你引诱县尉并持刀袭击他吗?”男人继续追问。
“县尉……虎哥?这不可能啊!我看到的是鬼魂,它拿着刀……”杏儿失神的眼睛,呆呆望着前方。
“行了,少跟她客气了,”炉火旁的打手已经准备取出烧红的烙铁,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先把她捆在凳子上,别让她乱动。”
另一个打手则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情,但更多的是戏谑和得意:“咱们这种阎王来了都要颤一颤的地方,过去还真没有接待过如此标致的美人儿呢,可惜,真是可惜了!”
火炉旁的附和道:“是啊,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被我们用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