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欲开口,却忽然眯起了一双眸,谨慎的看向了院内那扇缓缓推开的木门。
付绵绵走出来的时候,刚好与之对视了一眼,她复又观察了一番那零星几个来往于门外土路上的、好奇的村,这才淡淡的开了口:“不二位……公谓何事?”
“姑娘,我乃青河县衙之人,受县大人的嘱托,特来寻付氏前往城内,您看……您母亲可在?”黑衣男先是向她展示了一下腰间悬挂着的青河县衙的令牌,随后彬彬有礼的问道。
“草付氏,只是不县大人寻我有何吩咐?”付绵绵皱眉,该不会是周寡『妇』的案出了什么外吧?还是说这青河县衙的县当真被朱德的钱财收买了,想要她骗去封口?
黑衣男则是明显一愣,隔着篱笆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下站在小院中央的人一眼,显然是没有料到能够被孙县尉赞不绝口的仵作,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
付绵绵身上穿着的是浅青『色』的粗麻布衣,衬着真个人的面容十皙,因着接连多日的内外滋养,原本瘦削到凹陷的脸颊也逐渐丰盈了起来。一头长发此时松散的在脑后挽成了一个发髻,用一根经打磨的木簪固定住,倒是多了几慵懒的风韵。
“是这样的,付……”黑衣男似乎在称呼上纠结了起来,总觉得面对这张年轻的面庞,不能够像刚才一般流畅的唤出原本的称呼,最终他咬了咬牙选了一个万金油的名头:“付仵作,县大人从孙县尉口中得了周寡『妇』一案乃是你出手验的尸,且孙县尉也是对你赞不绝口,恰逢县衙上的仵作最近告了病,这会儿有个案想要请你去帮上一帮。”
“付仵作尽管放心,县大人说了,银钱上都好商量。”
男人想起之前孙县尉对眼前之人那句‘贪财’的评价,便又补充了这么一句,他虽不道为何看着面善的女人会落下这么个名声,但回忆起出发前县大人的叮嘱,依旧选择话说出来以宽慰对方的心。
面对突如其来的邀约,付绵绵显然是有些诧异的,不她答应的倒算是干脆:“成啊,劳烦二位官爷稍等片刻,草收拾一番后便随二位进城。”
言罢,转身回到屋里便拿起了角落里的背篓,出来之后更是在院的地面上开始挑挑拣拣起来。
黑衣男有些奇的看着她作,探究的视线一直若有似的掠她在的方向,在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便转身吩咐了身后的男人两句,对方应喏后转身就走了。
不出小半柱香的时间,男人就牵了一辆驴拉着的板车回了来,之后收拾妥当的付绵绵背着竹篓,在众多村的注视及指指点点下,淡然的坐上了板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往青河县城的方向去了。
路上,付绵绵得了黑衣男乃是县衙里的另一个县尉,姓顾。
而顾轩二人也得了这名年轻的女仵作竟早在几年前就嫁了人,夫君还了省试,两年前就进京赶考去了。
柳青山?顾轩皱了皱眉,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不心下也没觉得太奇怪。整个青河县范围内,好多年才能出几个了省试的读书人,颇受大家的追捧和议,许是偶然间听旁人提起也说不定。
除却最初三人互相交流了几句算作初步了解,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在沉默额赶路中度的,大概两个多时辰后,临近晌午的时候,付绵绵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城门楼。
说是城门楼,实际上不也就是青砖堆砌而成的建筑物罢了,瞧着不三四米的高度,不巍峨也不雄伟,更谈不上什么震撼人心。因着青河县地处本朝领土范围的中央地带,不与任何国家接壤,自立国以来已经五六十年不曾遭受战『乱』之苦,是以在城墙建设上不上心,毕竟没有什么抵御外敌的需求。
等到顺利的进了城,付绵绵先是在一家『药』材铺前下了板车,顾轩没有问也没有多加催促,只这么静静的骑着马在门外等候。城中的商户大多识得他的这张脸,也不是不是因为觉得付绵绵同他相识,『药』材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