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言语的重重点了点头,抱着怀中的银锭子就跑回了下人房去。
待到那道瘦的身影进了屋,莺歌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手『摸』了一把自己泛凉的后脖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至少四姐还有点人情味,不像大爷那般总是将杀啊打啊的放在嘴边。
随后,她再次侧过脸向了厢房那透着烛光的窗。这个四姐啊……必定不简单,怕是大爷都瞧了她!
………………
三日后,未时,莺歌再次收拾了一番,然后迈着碎步出了茱萸院的。不过这次她在走到大附近的时候半侧了一次身子,待到付绵绵在窗内冲着她扬了扬下巴之后,她才轻轻点了点头,几步就没了踪影。
“四姐,奴倒觉这人不妥。”钟妈妈忧心忡忡的说道:“您呐,她们为了一点子银钱,就这么痛快的向咱们投了诚,日后保不齐会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出卖你!”
“眼下也没有更的选择了。”付绵绵不怎么在意,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现在最重要的是韬光养晦,若非必要尽量别引府内其他人的注意,我要是在这当口出去搜罗心腹,被夫人和兄长发现了,会有大麻烦的。”
“再等等。”她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等到时机成熟……”
她这说的不怎么清晰,像是在嗓子里转着圈圈,不过随即她就扬了扬眉,勾了一抹笑:“再说了,她们喜欢银钱可是事,若是遇到个实心眼又忠心耿耿的,咱们才是真的束手无策。难不成真要闹出人命?爱财嘛……我需给她们足够的钱财,再遇别人的仨瓜俩枣,她们便不会动心,不动心也就不会背叛了。”
“那四姐就不怕她们吃家饭?”钟妈妈又。
“怕什么?”付绵绵撂下了手中的书,顺势端了前的茶杯:“付嘉致也不是个蠢的,要是她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对方许是一时半会儿的发现不了什么异样,若是自作聪明的想边讨,你猜付嘉致察觉之后会不会杀了她?”
钟妈妈过解释,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也不再多嘴,在把茶杯添满茶水之后就默默地退了出去,坐在下人房的前和红梅一做了针线活计。
没过多久,莺歌也回来了,先是到了厢房里和付绵绵回禀了几句,紧接着也退了出去。
四个人就这么守着茱萸院,度过了一日又一日,付嘉致那边没到什么有效的反馈,心思也就逐渐的淡了下来。毕竟他又不喜欢付绵绵,甚至可以说是厌烦了,哪里会把过多的精力倾注在她的身。平日光是应付付梓妍就要去了大半,再加朝中之事、军营练兵,最近王氏还紧跟着掺和,疲于应付的情况下,男人就将茱萸院丢在了脑后。
不过虽然付嘉致明确的表示了自己这年不会成亲,可王氏仍然没怎么死心的模样,又请了开国郡公府的唐夫人和唐姐过府叙了几次。即便每一次付嘉致都十分不给子的‘恰’不在府中,但开国郡公府竟也没表现出半点不满,想来对于这个准女婿,当真是十分满意了。
男人不在府中,倒是给了付绵绵机会,唐姐许是惦念着之前那几句的‘恩情’,每一次来付府都会特意从雪松院出来。要么就是亲自前往茱萸院,要么就是人约在付府的花园见,虽然时间不长,但总是宾主尽欢。
个人所说的题无非就是一些女儿家感兴趣的,比如什么料子时下最流行啊,哪里的甜粥口味最佳,胭脂水粉要怎么图才……这样一来,每次在暗处偷的都是空手而归。
直到不久后,唐姐在开国郡公府内举办了一次范围的手帕交品茶会,京中受到邀请的姐不过才七八人,其中竟然就有付绵绵一个。在付雪晴也接到了请帖,不然王氏就算是拼了一条命,也不放她出的。
开国郡公府是个什么地方,以付嘉致这会儿的力,根本无从撼动,是以付绵绵在里呆那几个时辰,可以说是完脱离了他的掌控了。又说来,男人现在也处于一个无暇他顾的状态,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