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只要王氏『摸』清了谁家有品行端的公子,哪怕是个庶子,那也是很的。毕竟男人可以外行拼功名,不拘出身,不限嫡庶。
付绵绵显得兴致缺缺,先是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慢悠悠的又将手中的游记翻了一页:“钟妈妈,您也不想想,什么候替家中女儿相看合适的人家的候,竟需要夫人们的女儿一起同行了?”
钟妈妈一愣。
“夫人这明显是替兄长选妻呢,说起来兄长今年也已经年满二十了,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之前年是因为他常年行于军中,这才硬生生的拖到了现。眼下我朝边境安稳,基本上没有什么吃紧的战,兄长回京述职得了大几个月的空闲,夫人又岂能不着急?”付绵绵歪了歪头,意料之中的勾起了一抹浅笑。
光是对方刚刚所描述的那些高规格的马车,就能够推测出今日前来赴宴的人家非富即贵,王氏何会有这种心眼,能让庶女攀上这种人家。
“这也是说不准的,或许夫人想全其美也说不定……”钟妈妈有些底气不足的嘟囔着,然后就搬着一个小凳子,坐了茱萸院门口伸长了脖子期盼着。可盼来盼去也没有盼到雪松院的人过来请付绵绵去小花园。
直到临近晌午的候,终于远处一道身影缓缓地朝着茱萸院了过来,钟妈妈神情一喜立马站起了身。可待到对方近了,她才发现是大厨房的一个婆子,那婆子手中还提溜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食盒。
“老张家的,你怎么过来了?”她强打起精神招呼道。
那婆子不算热情的回了一句:“这不今日夫人小花园设宴,吩咐厨房做了不东西,夫人院里的大丫鬟鸳鸯特地吩咐了,说是让我们把一些吃食送予三小姐和四小姐。”
说罢,婆子将手中的食盒塞了钟妈妈,然后了。
钟妈妈低头看了一眼往外散发着阵阵香气的食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巧赶上付绵绵从厢房出来,于是她欢欣雀跃的拉过钟妈妈一同坐了那缺了一角的石桌边上。
将食盒中的菜饭都取了出来之后,她见对面的人还是耷拉着眉眼没什么精神,开口劝慰:“难得能大厨房领到这么丰盛的饭菜,钟妈妈,咱们个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至于其他……不过都是命。”
钟妈妈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随即点了点头:“四小姐说得对,老奴省的了。”
用过午饭之后,付绵绵提议出去消消食,起先钟妈妈还以为她想要趁机溜到府内东面的小花园去,却没有想到还真是儿八经的消食。
付绵绵迈着四方步,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有些微圆的肚皮溜达到了前院通往后院必经的那处池塘边,绕着池塘了一圈之后,终停了距离前方石亭不远的地方。
她眯起眼望了望,果真那石亭之中见到了隐约的人影,这样,总算没白折腾一遭。
这个间会守这处的人,身份必定不简单,因为这条路乃是前院想要进入后院必定会经过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要付嘉致想去后院,只能这条路,毫无什么意外可言。
石亭之中那人的身份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估计是王氏尤为相中的某家的小姐,身份更是贵重到让眼高于顶的王氏都做出了让步。估『摸』着是双方的母亲宴席之上达成了共识,于是王氏帮着这家小姐找了个不胜酒力的借口来到这处石亭醒酒,随后只要再编个借口将付嘉致唤到后院,能让个人短暂的互相看上一眼。
这也是京中勋贵人家定亲之前惯用的手段,虽说婚姻大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贵族总会格外谨慎一些,免得盲婚出现什么意外,到候家再闹得不愉快。亲家没做成,倒结出了些许仇怨,如反而不美。
回过神之后,付绵绵迈开步子又往前了,忽而就从石亭中传来了一尖利的呵斥:“来者何人,竟敢惊扰我家小姐休憩?!”
不过很快又响起了一道还算温和的女:“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