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乐之胡闹,你竟还陪着?”还没等赵乐之说什么呢,赵力便先行出言反对了, 脑袋瓜子摇的好像一个拨浪鼓。
“侯爷急什么, 我说的办法未必管用呢, 是以乐之你也不要抱有大的希望。”付绵绵也不敢把话说的满。
赵乐之垂眸,从那张脸上不出多的情绪,只是那双不停搅弄着帕子的手,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约莫沉默了小半柱香的间, 她忽而抬起了头,向付绵绵, 十分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要和离。”
她刚刚已想的非常的清楚了,梁雅云这件事可以说就是一个导火索, 其实她在嫁给唐胥不久之后便有些后悔了, 只不过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她明明嫁给了一个人人都艳羡的好夫婿,对方身上有着赫赫战功,年轻且不可限量,有候在深夜她也会反问自己, 这种夫君提着灯笼也难找,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如此日复一日的给自己洗脑,好像她就真的幸福了一样。即便每天要侍候公婆, 应付唐府房三房四房好大家子, 还要同后院的那些女人斗智斗勇, 她也一直很足。
但究竟是从什么候开始,她的心底便裂开了一道填不满的沟壑了呢?
赵乐之自己也说不清楚,特别是些日子在镖局里,她到了阔别两年之久的付绵绵。对方脸上那般恣意明媚, 让她觉得似乎生命可以不止眼这方小小的天地,女子也完全可以忽略世俗的眼光,为自己挣出一条康庄大道!
去他娘的青年才俊,去他娘的唐胥!她赵乐之一向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对于这个男人,她自觉已做到了仁至义尽,偏偏对方就是不好歹,放着她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侯府嫡女不要,竟凑到了那流犯的身边。
她倒要,这人之间的感情究竟能有多深厚,没有她从中阻拦,他到底能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若确定了心意,那我必定拼尽全力助你达成所愿。”付绵绵给赵乐之喂了一颗定心丸:“不过这事儿可急不得,你且安心回唐府等着吧,这期间也不必和他一般识,若真是忍不住了,大可以回娘家来。赐婚的确不许和离,可也没不许分居吧!”
付老君和钱氏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
赵乐之在下定了决心之后,只觉得心中一直压着的大石瞬间就不了,整个人轻快了岂止是一星半点。她听话的点了点头,之后颇为好奇的问:“不过姐姐,你方才说些日子入了宫?究竟所为何事,又是何人传召你入的宫?”
“这就得问侯爷了。”付绵绵似笑非笑的瞟了赵力一眼。
赵力不甚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这件事说起来的确同他和唐胥有点关系,还得从他人在彰武城遭受了城主和负责守卫边境线的那个草包将军的算计开始说起。
他人本是领了皇命去彰武城探明近期匈奴频频搞小动作的具体原因,是以对城主和草包将军压根没有设防,这才轻易就调入了匈奴人的圈套。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在与匈奴追兵周旋的候,得了一个骇人的消息。
原来这些匈奴人不仅仅勾结了章武城主和草包将军准备来个里应外合,还同大昌国另一个接壤国达成了协议,同一间在各自的边境线发动战争。若是大昌国对此没有准备,结果一定不容乐观,因为那个吐蕃国与大昌国已和平共处了将近五十年,那里的官兵将士早已懈怠,在吐蕃的突然袭击之下,压根不会具备什么强的战力。
一旦吐蕃破了大昌国的边境,朝中必然会从四处调兵回防,到候岂不是给匈奴人提供了大大的便利?腹背受敌,对于已然习惯了安逸的大昌国来说,没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眼下虽然晓了他的计谋,老皇帝却也有些无可奈何,近些年来朝中可用的武将算来算去也就是赵力和唐胥两个,剩下的人只能说是平平无奇。这些将领没有怎么历过真正战火的洗礼,只能说守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