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愤怒好似也只有一瞬, 赵乐之很快便恢复了往日里轻轻柔柔的模样,还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不存在的泪:“我与唐将军只是偶遇,姐姐怎么可这么污蔑人的?女子的清誉是最重要的, 况且唐将军那般风光霁月之人, 岂能让人如此编排!”
“哦……”付绵绵无所谓的应了:“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们二人脸都快要贴到一起去了, 既然小姐说不是,那便不是吧。”
“……”赵乐之双唇紧抿,紧紧地盯着此时站在凉亭外的人,好像这种憋闷感自从她被侯府认回之后就从未体验过了。她不由得上下细细量了对方几眼, 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只是看起来似乎哪里不同了。难不成这就是养在老太君跟前的好处, 原本明明就是个蠢笨的孤女,怎么过去鹤松院住了一阵子, 就学会话里夹枪带棒了?
不过她很快就回了, 决定反将一军:“话又说回来,祖母的鹤松院离着这处极远,姐姐就算闲逛也不该逛到这边来的,莫非……”
“莫非姐姐是追随着唐将军来的此处?”
付绵绵皱了皱眉:“我追他作甚。”
“我哪里知道姐姐的想, 不过经过之前的那几次‘意外’, 我还姐姐爱慕唐将军……”赵乐之将‘意外’两个字咬的很重,显然心中对之前原破坏她与唐胥的见仍然耿耿于怀。她心下想着, 不就是泼污水吗?那就一起, 谁都别想好过。
“我?爱慕唐将军?”付绵绵像是非常吃惊, 连连摆手:“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也同人家贴的那么近过……”
“……”赵乐之又是一哽,一时竟是想到该说么好。
“说了,唐将军也那么好吧, 万一真的嫁给他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两,我可有守活寡的兴趣。而且年纪还那么大,家里也不清净,听说因他常年征战在外所才一直娶妻?成亲工夫纳妾睡通房倒是很有时嘛,后院的女人一点都不比别人。”付绵绵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之后也不管上方的人『色』如何,虚虚又福了一次身:“天『色』已晚,我就不扰小姐赏月了,老太君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喝『药』呢。”
话音落下,只两息的功夫,人就走出了好远。
只留下了亭内被气的小脸煞白的赵乐之。
那边丫鬟像是在自家子出气似的高声喊了两句:“我呸!到底是上不得台的孤女,就算在侯府里娇养了多年,说起话来还是这般口无遮拦,回头我就去禀告夫人,让她掌的嘴!”
收了声,她这才发现自家子被气的不轻,连忙上前伸出手搀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娇躯,心疼的开了口:“小姐,您何苦跟她置气。她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京城里谁家的小姐不想嫁给唐将军?也得唐将军正眼瞧她们才行啊!这么多年了,您是唐将军唯一花心思讨欢心的女子,同旁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您可是咱们侯爷和夫人捧在手心上千疼万宠的,跟她一般见识就是抬举了她,她配吗?”
赵乐之被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呼唤回了心,她先是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抬手断了丫鬟的话:“后这话莫要在外人前说,徒惹别人笑话,怎么说她都是在侯府长大的,说出去好像父亲母亲亏待了她似的。”
“本『性』难移,和侯爷、夫人有么关系。”丫鬟不服气的嘟嘟囔囔,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瞄了瞄子的表情,最终不甘心的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到底是不敢继续说么了。
赵乐之见她安静了下来,便也去管,迈开步子走出凉亭之后站在了刚刚付绵绵站过的地方,手上微微用力攥紧了手中帕子。
“这样下去可不行……”
“得想想子了……”
若有似无的叹息声消逝在黑夜里,很快就被微风刮的沙沙作响的树叶摩擦声给掩盖了过去。
…………
付绵绵当晚回到鹤松院之后,就开始了深居简出的日子,除却平日里一